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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站了起來,說道,“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你也知道我經常看傳記小說,裡面殺來殺去的更多,有時候看得多了,也覺得無聊,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身邊有這樣的,倒有些新奇。”
陳鶴說著,轉身看著南島,說道:“你以後有這樣的遭遇,記得和我說下,我給你寫本傳記,萬一以後你沒死在這條路上,活成了人間大修,比如叢刃宗主那樣的人,我這本書肯定有不少人來看。”
南島停下動作,看著陳鶴,說道:“你打算怎麼寫。”
陳鶴託著下巴看著月色說道:“我還沒想好,不過書名我覺得要勁爆一點。就叫《被懸薜院退學後,我成了人間大佬。”
南島沉默少許,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和雲胡先生師出同門。”
“哈哈哈。”陳鶴哈哈笑了許久。
然後收斂了笑意,看著南島依舊在磨著劍,說道:“你認真的?”
“你是說你和雲胡先生?”
“我是說你要去殺人。”
南島沉默了少許,說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在磨劍,秋先生說,流雲劍宗的人殺人之前,都要磨劍,如果磨了一晚還不肯罷休,那就是必須要去殺。”
陳鶴沉思少許,說道:“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我還在理著思緒。”
“什麼思緒?”
“他為什麼要殺我,我不過就是剛見面的時候嘲諷了他兩句他是條狗而已。”
陳鶴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也許你那句話刺到他痛處了,萬一他真的是條狗呢?”
“有道理。”南島豁然開朗。“那他在給誰當狗?”
“不知道。”
......
花無喜有些忐忑地站在月色下的牆邊。
牆是黑色的,和簷翹一樣的顏色,這個院子都是這樣的黑色。
但是院子裡開著不少的白花。
雪白的。
滿院梨花。
花無喜便站在牆邊一株梨樹下。
就像一幅水墨畫中闖入的不速之客。
往年梨樹結果的時候,他還經常來這裡面摘了吃。
但是今年似乎不太一樣。
天獄的人在街上攔住他,將他帶過來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花無喜想起前不久黃粱那邊傳來的訊息,心道莫非天獄這就看不下去北巫道壯大了?
還是說因為北巫道對磨劍崖的試探,讓他們起了疑心?
花無喜站在牆邊皺眉想著。
那人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他帶了過來,進了院子之後便離開了。
花無喜想了許久,然後便聽見院外有腳步聲來了。
是天獄分司監察院的院長。
一個總是神色陰鬱的中年男人,叫林二兩。
但是不止他一個,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的青袍男子。
林二兩很是客氣地給男子帶著路。
青袍男子來到了牆邊,抬頭看了眼梨花,而後看著花無喜。
“花無喜,北巫道公子無悲的胞弟?”
花無喜雖然猜不透眼前之人的身份,但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是的,大人。”
青袍男子說道:“我叫柳三月,從槐都而來。”
柳三月說完,安靜地看著花無喜。
花無喜心中一驚。
柳三月,槐都兵部侍郎,出身於道門青天道,甚得陛下器重。
只是不知為何他會出現在南衣城天獄這裡。
花無喜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柳三月見花無喜低頭沉默著,也沒有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