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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洲懸浮在身周,而後如同一條纖細的銀色小魚,穿梭在聽風臺上。
劍意一丈。
也便是說,南島的劍可以離開身週一丈範圍。
高臺風來,竹葉紛飛,鸚鵡洲化作流光穿過了重重竹葉。再回到南島身旁時,細長的劍身之上橫穿著數十片竹葉。
可惜這不是劍在手中刺中的數量。
南島依舊記得秋溪兒當初所說的。
拋卻劍意,執劍於手中,一劍百花,才是人間快劍的入門。
南島並不氣餒,興致勃勃地練習著劍意之劍。
滿樓竹葉紛飛,南島心中頗有種十尺之內我無敵的想法。
過了許久,直到體內的天地元氣消耗速度跟不上了吸納速度,神海之中那些元氣溪流水位下降了不少,但是好在數量比以往多了不少。南島至此才停了下來,抬手握住鸚鵡洲,用酒旗包好,而後拔出了手中的桃花劍。
青黑色的劍身,菜刀背的劍刃,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把好劍。
但是對於南島而言,這柄劍比任何劍都重要。
因為這是秋溪兒送他的劍。
倘若真的按照秋溪兒所言,要用不斷出劍的方法磨好這柄劍,自然需要很長的時間。
但是如果真的將它磨好了,那麼自己便能去見先生了不是嗎?
但是還有機會嗎?
南島坐在臺上,不再去想這個東西,握著劍,一劍刺出,而後收回,繼續刺著。
就像當初在靜思湖旁那樣。
唯一有點不好的便是,腿斷了,所以看起來有些蠢。
滿樓微風過晌午。
陳鶴上來的時候,便看見南島在進行著出劍收劍。
“你在練劍?”
“我在練習殺人。”
陳鶴看了他許久,說道:“這一次打算怎麼殺?”
南島緩緩收劍,身周劍意漸漸散去。
“我前日出去送信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些路人,他們告訴我,花無喜住在城西。”南島輕聲說道,“所以我決定直接去他家裡殺。”
“你的腿好了?”
“殺人用的是劍,而不是腿。”
陳鶴深吸了一口氣,來來回回地繞著南島看了三圈。
“我覺得你今日不太對勁。”
南島安靜地看著膝頭雙劍,說道:“昨晚我的心口長了個花苞。”
陳鶴愣了一愣,想了許久才想起來南島前幾日與他講的那個故事。
“這意味著?”
“我可能真的快死了。”南島平靜地說道,“我在天上....在一口奇怪的湖裡看到過我的因果。全身上下都長滿了桃花,只有心口與眉心兩處,我甚至不是我,像是一株桃樹。就像叢刃宗主所說的那樣,借來了因果,便要還因果。”
陳鶴怔怔地看著南島。
南島輕聲笑了笑,說道:“我這些年來,便一直在做著這樣的準備,所以我並不慌張。只是有些遺憾,我總要盡力去做了。”
陳鶴說道:“我以為人到臨死,總會善良一些,溫和一些。”
“但我溫和不起來,我只能平靜,但我也覺得我是善良的,我對花無喜瞭解得不多,但是我覺得他不是個好人,他自己也向我親口承認過,他壞事做盡。”南島緩緩說著,拔出了膝頭的桃花劍,劍出三寸,沒有寒光,只有青黑色的默然。
“殺一個壞事做盡的人,或許也算是件好事。”
陳鶴嘆息了一聲,說道:“你上次的故事還沒有和我講呢!”
南島抬頭看著陳鶴笑著說道:“但是你不是已經寫好了嗎?先前我下去找你的時候,看到過那張紙,我覺得寫得還可以,比我自身的遭遇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