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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也仍未請來。
向來好氣性的靜竹都不禁發了脾氣,私下裡惱道:「說是頭疼腦熱,都幾日了還沒看好?人不放出來,要等沐休結束,至少還要四日。」
所幸定安底子不差,漸漸好了些,可遇著涼氣還是會咳嗽,遲遲未得痊癒。靜竹聽著她咳嗽聲陣陣,著實揪心不已。
定安見她失態,輕輕扯了她衣角一下,糯糯喚道:「靜竹姑姑。」
靜竹自知失言,忙是住了嘴,可到底意氣難平。
「靜竹姑姑。」定安忽的問了句,「母妃在時,也是這般光景嗎?」
靜竹一愣。
不等她答,定安已是低下頭去。手裡的書本是國禮院夫子教導過的,如今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再等等吧。」她說,也不知是在安慰誰,「再等等。」
天色漸暗,祭祀大典結束,群臣逐一散去。國師謝贊立於觀月臺上,昨夜才下過雪,底下雖然今早派人清掃過,放眼望去仍是白茫茫一片。
他一言未發,直至人走得差不多,他才看向身邊的少年。少年左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唇紅齒白,眉眼生得極美,比女子還要秀氣。他裡著銀灰色滾邊刺繡白裳,外面罩了件雪衫,端的是風清月白,舉手投足間,足已見得日後風華。
「昭明。」謝贊喚他。
謝司白,字昭明,是國師最得意的弟子,時常帶在身邊,深得皇上恩寵,因而名冠京中。
謝司白抬眸,停下手中的筆。
「你也累了有幾日,今天無事,早些回去歇息吧。」謝贊道。
謝司白沒有立即回答,只問:「先生呢?」
「皇上有事要與我相議,我晚些回,也不過一兩個時辰。」
謝司白答了是,謝贊先走了。謝司白一直等著謝贊隨宮人離開,才讓人收
拾起臺中物件,往青雲軒去。
宮人掌燈在前面引路。雪地鏟過兩遍,剷出條路來,不至於深一腳淺一腳。周遭暮色四合,臨近青雲軒,已是完全暗下來。
身邊的小廝接過燈盞,引著推開了門。青雲軒有規矩,雖然建在宮中,但宮裡人輕易不得入內。踏進門檻,那小廝才道:「這些天可是累壞了。」
又是朝賀又是祭祀大典的,青雲軒新起不久,正得皇上重用,連頭十幾年得寵的御前門也比了下去,但凡這些事,全權交由青雲軒去做。
而謝司白作為最得力的弟子,自是要負責周全。
謝司白瞥他一眼,輕描淡寫:「慎言些。」
那小廝嘿嘿笑著:「公子未免太小心了,反正也沒什麼人在,說的也不是僭越的話。」
旁邊另一個僮兒故意嗆他:「你自己不覺得,若讓有心人聽到,保不定日後是個禍患。公子常教導慎言慎行,你記著點。」
兩人爭鋒相對地鬥嘴,謝司白懶得理會,徑直越過了他們。那二人見狀,住了嘴,忙是快步趕上來。
簷下風燈忽明忽暗,進了屋,外間有個小廝靠著牆打盹。回來的兩個戳了戳他胳膊肘:「醒醒了,什麼時候就先睡上了。」
小廝備好熱水,謝司白洗了手,先前睡著的那僮兒給他講起這些天青雲軒的事。另幾個斟了茶,遞上汝窯制的天青茶盞。謝司白接過,卻沒動。
耐心聽完那僮兒說的話後,他略一揚眉:「就這些?」
僮兒點頭,迷迷怔怔的,臉上還印著睡時趴在木桌上的印子。謝司白放下茶盞,那僮兒後知後覺想起些什麼:「對了,還有一事。」
「什麼?」
「前些天公子剛走,就有個宮裡打扮的來送了張手牌,說是要找公子。」
「手牌呢?」
僮兒趕緊翻出來呈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