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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啊我靠!”時榆四下尋找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武器。他氣急,一揚手把身後靠著的枕頭抽出來,甩向正坐在床尾吧唧吧唧吃東西吃的正香的小隊的人的臉上。小隊的人咬住筷子,一邊側身往旁邊躲開,一邊伸了只乾淨手及時撈住枕頭,沒讓枕頭掉地上去: “榆哥怎麼了?這個可以當吃播的看的。” “來你吃一個給我表演一下?”時榆罵完,看著小隊的人擺出一張無辜至極的臉,腮幫子一上一下的,一時語塞了。 ……罵早了,他確實是在吃。 “要等你喊了321action再開始嗎?”小隊的人嚥下嘴裡那口飯,齜出一口白牙對著時榆笑,“我可以配合你,導演先生。” “別配合,我現在要你去領盒飯。”時榆氣若游絲地把床上擺的小桌板上吃了一半的飯挪到床頭櫃上,小桌板則摺疊好放在地上靠著床腿。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被扔去了床尾的平板。小隊的人非常有眼力見,很體貼地把平板遞到時榆手裡,都省得時榆自己再坐直起來去拿: “辛苦辛苦。主要是我想吃完飯去睡個五分鐘午覺再去趕下一組巡邏隊的時間,就只能犧牲一下我們人見人愛心地善良單手拿大頂胸口碎大石腳踩……” “打住。”時榆伸直腿去踹他,一副悽悽切切的苦瓜樣子,“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再怎麼求我都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小隊的人嘴裡一口飯還沒嚥下去,嘟嘟囔囔地就和時榆對上戲了,“我懷了你的孩子!” “滾吧老子對著你根本起不來,你懷的誰的野種。”時榆冷若冰霜地開啟平板鎖,迎面而來一張血哧呼啦的屍體近照,純純4K高畫質不打碼。 腦袋半個在地上半個連著身子,一地被雨衝散了許多的紅血白腦漿——是前兩天與時榆白辭易交手的那隻狐狸。 “我請問一下,你是什麼癖好。”時榆面無表情地把照片往後翻,洋洋灑灑好幾十張,“我讓你回去看他隊友有沒有追過來,追過來了什麼反應,沒讓你去對著死人拍專輯特寫。我們不是搞刑偵的也不是重案組。” “我沒拍,用一次性攝像頭錄的,照片都是從影片裡截的。”小隊的人扒完最後一口飯,“你往後翻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不知道。一次性攝像用來拍這東西你更該死了。”時榆速度飛快地往後翻。又一頁滑過時,他指尖忽地頓在螢幕上方。小隊的人湊過來看,一邊點頭一邊指著畫面: “對對就是這。我當時確實沒打算多管閒事但是走之前想了想還是錄了一下。” “兩個了。”時榆一胳膊肘懟上他側腰,差點給人懟吐,“下次攝像頭多就給我用,放你手上純純浪費。” 小隊的人可憐巴巴地捂著自己側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你自己沒吃飽就見不得我吃飽飯!世風日下人心險惡……” “我沒吃飽是誰害的?”時榆語氣涼嗖嗖的。他胳膊虛晃了一下,作勢要再懟一肘子,最後在小隊的人的連聲求饒下才收回手。 他可以做到人以千奇百怪的方式慘死在他面前而他面不改色,但是他沒法對著死人吃飯。看照片也不行,他一口都吃不進去。 “這是你說的他有點散架那個?”時榆垂眼看著螢幕上的兩條相距甚遠的腿,眼皮子跳了一下。 照片上的兩條腿像是什麼被拆落的玩具部件,散在地面靜靜地等著重新被組裝好。半截入了鏡的身子上套著的衣服破破爛爛,暗紅色的血色幾乎掩蓋住了布料原本的顏色。衣服被雨澆的溼透,黏在軀幹上,勾勒出軀幹的形狀。 時榆看著那一點衣料,眼皮跳的更狠了。 “對。”小隊的人把圖放大了一些。軀體上的切面像個大張著的嘴巴。切面處的肉經雨水沖刷許久後有些泛白,內部的肌理彷彿都清晰可見,“我覺得跟你殺的那個人有點像。死法上。” 小隊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螢幕往右劃,劃回先前的半腦狐狸照片,將圖放大又放大。時榆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抬手拍了拍他,無奈道,“差不多了,我看得清,我等會還想把飯吃完。” “哦行。”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