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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打骨折。”江濜一邊說著，一邊很不客氣地直接往翟野腿上一坐，紙往謝冥羽懷裡一拍，“石紋棲帶領石家崛起想要掀翻先生黑暗統治的光榮奮鬥史。” “生平傳記？”謝冥羽隨手翻了幾頁，“他這堆是那種死人才有的嗎？” “目前還活著。”江濜笑道，“等他死了以後你可以給他出一本，” “剛剛那個整理出來的？”翟野伸手拿了一半過來。轉眼見小豹子的傷手紗布處像滲了紅，他頓了頓，抬手拍了拍江濜的腿側，示意江濜先起身，然後給他讓了個位置出來，“手別亂動。” “沒怎麼動。”江濜漠不關心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而後轉去和翟野一起看著那一張張記了石紋棲與哪些家族勢力交好，與誰有過合作，有過些什麼合作等種種諸如此類的事，“對，是他整理的。” “老朋友？”翟野問。 “嗯。”江濜點點頭，“叫高行。” 姓不同啊。翟野想。不過名兒好像還挺合得來的。 “這傢俬人醫院是他的。訊息封閉的很好，不用擔心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見翟野不說話，江濜道，“所以我沒讓先生聯絡人。” 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不是不相信先生的意思。” “知道了。”翟野低笑一聲，“下次先讓你上，你靠譜。” 紙張翻動的聲音沙沙輕響。翟野再抬頭時，窗外的地平線已經染上淺淺的一層金色，越往上越白，不知哪個枝頭的小鳥正嘰嘰喳喳叫的特別響亮。一唱一和的，跟維也納金色大廳交響曲似的。翟野肩頸有些酸了。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這才發現謝冥羽早就歪著腦袋睡著了，江濜手裡拿著他原本在看的那份，正困懨懨地翻，眼皮子看著有千斤重，感覺下一秒就能睡死過去。 “困就睡。”翟野抽出他手裡的紙頁。江濜腦袋猛地一點，墜下去又抬起來： “……真無聊。”江濜說話都有些含糊，“虧他乾的下去。” 翟野彎了彎眼睛，沒接話。 無聊嗎？他當初乾的瑣碎事比這多多了，那時候好像沒覺得無聊。 手裡攥著目標，其實還挺充實的。喜歡平山隨()平山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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