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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我媽現在在哪裡?」
「夫人現在不在姜宅,那裡算了她現在住在酒店,那裡很隱蔽不會被別人發現,之後的事情我會和代理律師一一處理,小姐不必擔心。」
姜鬱濃這才有點緩過來,她抽噎了幾下,又看了眼白布,帶著哭腔說了聲麻煩了。
因為現在社會的焦點都聚在他們姜家,那些工人和購入了拖欠工程的民眾說不定會有什麼偏激行為,所以為了避風頭,姜鬱濃絕對不可能再回去之前的幾套房產。
她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先去和薑母會面,見面後才知道薑母把手機關機了,無數記者和媒體、甚至惡意電話在一個小時前源源不斷地轟擊她,讓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的她也失了方寸,索性在聯絡了張助理後,就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
姜鬱濃才剛滿十九,在十九歲前她的前途人生,沒有人敢比擬,但此刻,她的前方灰濛濛的,一片迷茫。
她呆呆地被薑母攬在懷裡,什麼都沒有了,說實話她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也視金錢如糞土,因為對她來說是隨手可得,而且多的不能在多的東西,而現在他們家要面臨的是幾百幾千工人的工錢,還有公司幾千人的工資,甚至還有司機、保鏢、管家等等一系列,以前她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些,可如今她感到了深刻的絕望。
「媽,爸為什麼選擇死他為什麼不好好活下去」
薑母頓了頓,無神地看著前方,「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的壓力這麼大」
「寶寶,媽只有你了。」
「」姜鬱濃緩緩握緊了薑母的手,她媽雖然是z市名媛,但其實也只是個養女,直到和她爸結婚後才知道自己只是孃家利用的一顆商業聯姻的棋子,有用就繼續壓榨她的價值,沒用就丟了。
現在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唯一和孃家繼續往來的橋樑,她只剩下姜鬱濃了。薑母以往柔美的容顏染上了死灰般的黯淡,她把姜鬱濃緊緊抱在懷裡,像溺水的人在抓一塊浮木。
對姜鬱濃來說也一樣,她家的房產必定要被抵去還債了,可、等等,她差點忘了一件事。
她和沈星桐的那套別墅,在很早之前就被她轉給沈星桐了,不至於也被拿去抵了,姜鬱濃一想到沈星桐,心裡的悲傷愈重,這都叫什麼事兒,眾生八苦都集中在一天都讓她受了吧。
她媽身子不好,到凌晨兩三點就撐不住了,直接暈睡了過去,姜鬱濃一個人撐著眼皮到天亮,張助理給她發了訊息,告訴她下面要做的事情,基本和她想的也差不多,公司已經負債纍纍了,幾個股東已經拋售了股權,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把欠工人和職工的錢先還上,關於那個未完成的工程專案,當然沒戲了,不過在這段期間向銀行借的、和信託公司的錢,累積起來,足足幾個億。
姜鬱濃兩眼一花,就算把她家在z市、京城乃至國外的房產賣了也只能還上冰山一角,她抓著頭髮,煩躁地扯了幾根下來,張助理是個很負責的人,把公司破產的處理進度一直在和她匯報,以及她爸的喪事。
張助理來接她和她媽去殯儀館的那天,是春節,大街小巷都在歡度春節,接道上洋溢著熱鬧的氣氛,他們全身都著黑色,沉默地從燈籠高懸,燈光溫暖的馬路駛過。
望著窗外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姜鬱濃心裡是悲涼的,曾幾何時她也幻想、期望過新的一年的來臨,她把和沈星桐有關的全部描繪進她的未來裡,她以為她缺少的只有等待,等待著時間把他們的感情積澱下來。
可惜,她等不到了,這些都是她的白日夢,現在夢醒了,天亮了,什麼也沒了。
她們遣散了所有底下的人,但張助理說什麼也不走,薑母就讓他留下了。
姜家的房產、車子以及股權幾乎都變賣了,她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