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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的卻是一方疊得整齊的香噴噴手帕和柔聲:“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對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040、窮人就不能有值錢的東西
誰給的手帕並不重要,石澗仁不是為了愛情悲傷,更不需要這種憐憫,他其實是快樂的。
起碼當石澗仁挑著那個烏木棍的小擔子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兜裡已經有了六百二十塊錢,以他這樣低消費的生活方式,就算不再去幹活,也能輕鬆支撐一兩個月。
正在樂淘淘的思忖到哪裡去花錢,卻聽見旁邊有人叫住了他:“站住!棒棒……站住了!別動……”
口氣非常不善。
原以為是那個什麼王凱還不死心要找自己放學後聊聊,轉過頭來的石澗仁卻看見是大門門衛室裡出來的保安,氣勢洶洶的提著警棍就過來:“挑的什麼東西!放下來!”
石澗仁莫名其妙的摘下肩頭擔子:“我自己的東西啊。”
那個保安一把抓住了擔子上的繩索,立刻就翻到那一疊發黃的書籍雜誌聲色俱厲:“哈!這上面有圖書館的印章,看來舉報真是有人在偷圖書館的東西!”轉頭大聲對著門衛室呼叫同伴:“老張!把隊長叫回來,給劉科長打電話,準備給派出所報警,這裡抓到個盜竊犯!”
這會兒正是學生進出校門吃飯的高峰期,往來人數極多,好多人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換作往日,石澗仁可能淡淡的真懶得理會,這會兒表情靈動多了,啼笑皆非的解釋:“這是我給圖書館搬運書籍到倉庫,然後廢棄的書本雜誌扔在外面讓我自己搬運了去廢品收購站賣的,有位三十歲左右出頭,中長髮微胖的女老師給我親自辦理的這件事,再說你覺得有哪個棒棒到圖書館裡面去偷東西,還放著別的東西不拿,來拿這些發黃破碎的書本,每一本都是破舊有殘頁的,不要隨便聽信別人的挑撥。”一邊說,一邊左右眺目,沒有看見那幾個一貫在校門口攬活的棒棒,也沒有看見王凱等人。
保安的目光頓時有些遊移,心裡肯定在打鼓,但還是堅持:“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還是要檢查!老張,來幫忙……”
石澗仁更哭笑不得:“我既沒跑,又沒跟你對抗,幫什麼忙,慢慢查,我不著急。”
兩個保安不客氣的開啟了石澗仁那個小小的布包袱,除了幾個信封幾張紙,兩件破衣裳,就是一方硯臺跟一支毛筆而已,倆保安正要隨手把東西扔下去翻看書籍,周圍圍觀的學生中間卻有人開口:“咦,那硯臺看著可不一般。”
就好像一個碼頭的商人也許能看出烏木棍的品相獨特,這遍地都是藝術家的美術學院裡,可能沒幾個人能把論語背得滾瓜爛熟,但對於這些文玩藏品卻能欣賞的大有人在。
倆保安立刻如獲至寶的把硯臺捧起來問周圍:“是麼,是值錢的東西麼?”
其實看上去,這方硯臺更像是石頭,一塊圓乎乎的黑色鵝卵石,一邊磨平了能放在桌面上,另一邊好像用球體碾磨了一下方便下墨而已,樸素得要命,真要說看著不一般,就是黑如墨色一般的質地上卻有些宛若星辰的金色細斑和紋路。
石澗仁無奈:“是值錢的東西就能證明我是盜賊?”
保安理直氣壯:“你一個棒棒憑什麼有這樣的東西,這就不符合情理!”
對於這樣的強詞奪理,石澗仁只能搖頭:“不就是一方普普通通的歙硯,有必要這樣先入為主的把我當成一個盜賊,然後來反推找證據?”
歙硯?
周圍人裡終於有幾個聽清這詞,有點激動:“真的是歙硯,看看,看看嘿!”
中國歷史上有四大名硯中,除了最有名其實也是最常見的端硯,皇家氣派的洮硯以外,就數歙硯是最有文人範兒了,主要就是這種黑色中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