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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叛軍,得知吉池照攝倒幕的意圖秘而不報,利用這一點來置秀家於死地也都說了。
不止是家老和家臣們感到驚訝,就連久馬的母親綠子也是難以置信。
誰都覺得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像久馬這樣一心為秀家而活的人,竟然會犯下如此天大的罪行,但是不管這些人怎麼質疑,久馬把經過說得頭頭是道,根本就沒有脫罪的意思。
光正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時,他以一種任何人都無法看到表情的姿勢低著頭,只說了一句&ldo;嫉恨使人變成魔鬼&rdo;。
但是當光正又問到&ldo;你是真的一心想要秀家死嗎?&rdo;這個問題時,那個一直跪在他面前表情冷漠的男人忽然就落下了眼淚。
光正不知道那究竟是否認的眼淚還是懺悔的眼淚,或者僅僅只是因為感到悲慟而流淚,但是在久馬企圖當場詰腹謝罪的時候,卻被光正指使部下奪去短刀按倒在地上。
光正在那時,用一種思量般的眼神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人生最悲處,莫過死別離,能夠同赴黃泉路,應該是不勝喜的,現在不要去打擾他們,三十年內令你活著,如果想死,就等到那個時候,並且要遠遠離開這裡。&rdo;
久馬當然知道光正所指的他們是誰,他無法說出自己的悔恨,當時也沒有辦法思考,就那樣被拖下去,之後由光正下令流放到南面的孤島八丈。
次年七月,光正的正室希子夫人生下女兒皋姬。
阿藥捧著新做的八丈絹和服走過迴廊,她望了一眼庭院,那裡紅松群生,抽枝的胡枝子結成籬笆,筱竹邊的門扉安安靜靜,院子深處是一間空蕩蕩的小屋長著萱草,常春藤密密麻麻,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金昆院的祈願所外,北御門默默合著手掌,那裡供奉著靈位,供桌間的紅漆刀架上靜靜擺放著兩把黑鞘的刀。
鮮紅的緒繩纏在刀鞘上,綴穗垂直著,陽光照射下猶如一幅靜止的畫。
尾張藩正值最繁華昌盛的時候,那古野的城下町一年到頭都熱鬧非凡。
城郊外的野寺,這一天接待了兩位過路的客人。
這兩位客人,其中一個是大約十七八歲的美少年。
他身穿著一件表裡均為黑褐色纖細花紋綢料的衣服,腰上繫著緞子飾帶,在後面打結,肋下插著一把中等長度的腰刀。
在他身後的男子長相英俊,背著桐木箱,箱子上有帳本和算盤,看起來像是行商。
少年的打扮雖然不引人注目,但卻有一種俊逸的風度。
被這位少年吸引的,是寺廟中的一位僧侶。
這位叫做&ldo;無念&rdo;的和尚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
&ldo;染丸少爺。&rdo;
他剃淨鬚髮的臉讓那少年呆了一呆,但是很快就認出了對方。
&ldo;不木,是你啊。&rdo;
他微笑的眼神毫無陰霾,說話的聲音也很平常:&ldo;你出家了麼?&rdo;
&ldo;哈哈,是啊,因為沒有地方去,全靠這裡的住持收留,也就不用花心思去想謀生的事了。&rdo;
不木看著他道:&ldo;染丸少爺,您這是去哪裡?那個男人是誰啊?&rdo;
染丸笑了笑,他看著外面坐著的男人道:&ldo;那是賣香料的傳次郎,是個很好的人。&rdo;
不木&ldo;哦&rdo;了一聲,心裡明白那人和染丸的關係,於是點了點頭。
&ldo;這樣也好,對了,那個……&rdo;不木猶豫了一會兒說:&ldo;雖然不想提那個時候的事,但是,那天在肥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