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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城淵哥,你知道的,我為了你,什麼都做得出來!”
話音未落,小姑娘像是忘了自己是孕婦一般,一頭就要撞向艾諾爾。
阮檸想到了然然。
她根本不在乎宴月亮的死活,可肚子裡的孩子,那個還未見得人世的寶寶,是無辜的!
“阮檸!”
艾諾爾急呼。
厲城淵臉上的表情開始迅速龜裂!
阮檸護著宴月亮的肚子,自己狠狠撞在了一生鏽鐵櫃子的尖角上。
胳膊很疼,鮮血不斷從衣服的內部滲出來。
宴月亮目瞪口呆,“你……”
“厲夫人別想太多,稚子無辜,我是醫生,婦產科醫生,無法見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去傷害自己的孩子!”
阮檸習慣了疼痛。
她死死捂著從胳膊一直蔓延到肩膀上的傷口,應該很恐怖。
露骨了嗎?
記得剛到芬蘭那次大逃亡,自己被一群流浪漢追了一條街,也是撞在了鐵箱子上,傷口一米多長。
可沒錢去醫院,沒有身份,沒有商業保險。
她在芬蘭就是死路一條。
傷口潰爛發炎,甚至生出一條條蛆蟲出來。
阮檸以為自己那時候就會死。
不是爛死的,就是破傷風導致的敗血症。
總之,必死無疑!
但昏迷一夜,再醒過來的時候。
她居然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裡,身上的傷口被處理乾淨,因長期營養不良而虛弱的身體,稍微有了一絲絲力氣。
一老護士和藹的跟阮檸解釋情況。
“是一個流浪漢送你過來的,他人很好,還留了一些錢,足夠你支付住院費的了。”
“那應該是他全部積蓄吧,真是上帝保佑,居然讓你遇上這麼一個好人。”
“哦,對了,你也很有運氣,並沒有破傷風,只是單純傷口細菌病毒多重感染嚴重一些,好好休息幾天,你會健康起來的。”
阮檸住院三天,她試圖打聽那個流浪漢的全部訊息。
最後也只是用一張a4紙,列印了監控影片裡模模糊糊的一張人臉。
甚至連鼻子眼睛和嘴巴的位置都分辨不清楚。
非常模糊!
“啊!城淵哥,我、我肚子有點疼,感覺下面出血了,嗚嗚嗚,阮姐姐,我知道你想救我,可你剛才推我那一下子,太用力啦,會傷到寶寶的!”
驀的,一秒鐘的寂靜之後。
小姑娘捂著小腹,很痛苦的蹲在地上,蜷成一團。
她臉色蒼白,豆大的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落。
宴月亮還在絮絮叨叨,聲音很小,“三哥,三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是寶寶不在了,你千萬不要埋怨城淵哥,他已經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三哥?
是誰?
阮檸也是傷的厲害。
她大腦轉的緩慢,真懶得去八卦宴月亮的私事。
厲城淵一個健步衝上前。
他死死將宴月亮攬入懷中,並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進貧民區。
帳篷與帳篷之間的縫隙很狹窄。
勞斯萊斯一開進來,不少帳篷都被毀了一半。
小孩子們哭鬧不止。
大人們罵罵咧咧。
阮檸冷著臉,捂著傷口的手,早就被染成了赤紅色。
她用命令的口吻跟厲城淵說,“麻煩厲總記得賠償損壞他人財務的錢,否則,我們會一一上訴,追討損失!”
“我們?”
厲城淵打橫抱起看似很軟弱無力的宴月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