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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順著何辰澤的頭髮，過段時間後非常不合時宜地開口。
&ldo;……起來些，很沉。&rdo;
何辰澤皺著臉起來，狀似惡狠狠地看他，呲出虎牙就往他鎖骨上咬，邊咬還邊撓他腰側，弄得林澗笑的直擰身想躲，把剛才好不容易憋住的淚又給笑了出來。
&ldo;小澗，何辰澤。&rdo;
窗欞出傳來個喏喏的聲音，似是怕打擾兩人，卻又不得不開口。
二人轉頭往那裡看去，發現施原幸不知何時坐在那裡，單腿垂下來，另一隻腿被兩個胳膊抱著。抱腿的兩隻手不知為何斷裂了幾根指甲，有的甚至滲出血絲來。
但他仍是沖那倆人笑笑，呲出一排白牙。
&ldo;四尊喚咱們回去。&rdo;
聽到此話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眉，林澗將玩鬧時弄亂的衣領重新正好，從塌上下來轉頭看何辰澤。
&ldo;走嗎?&rdo;
何辰澤眼睛看著林澗，沒有接著回答他，反而看向另處的施原幸。他就定定地看著，看見對方深深地吸起氣來，又嘆出去。
&ldo;此去多些心眼，此事牽扯的不單是鬼金羊……&rdo;
何辰澤聽到答案後若有所思地點頭，依稀猜出施原幸不肯直言的難處。
&ldo;你不同我們一起回去?&rdo;林澗也轉回來開口問他，藍眸望過來時看的施原幸心頭一悸。
&ldo;我晚個一時半刻，應允了人，得去履行承諾。&rdo;施原幸衝著他笑說，聲音都放柔許多。
而等向何辰澤告別時就又回歸炸毛的狐狸模樣，擺擺手沒好氣地提醒他：&ldo;回去便稱角木蛟和張月鹿，你在人間時間太久別順口了。&rdo;
何辰澤聽到也衝著他拜拜手，另隻手攥著林澗，看著施原幸從窗稜翻身離去。
只見院外朽樹旁候著一人，紅眸墨衫，看著施原幸一步並作兩步毫不穩重地過來。
想來這承諾是在地府允下的，施原幸在離開時途徑忘川河，好奇地偏頭往下一望，看見一眾孤魂野鬼在河中翻騰，嘶吼哀嚎。
&ldo;你每天聽著這些嘶吼不難受嗎?&rdo;
施原幸聽的不舒服，兩隻手將耳朵捂著嚴嚴實實地，將臉皺到一起問梁無乾。
&ldo;早就習慣了。&rdo;
梁無乾也垂首看著河水翻滾，眼底無波無瀾。
施原幸精的很，看見梁無乾動嘴就把手和耳朵分開一條縫隙，好聽見他說什麼。
&ldo;我可不習慣。&rdo;
施原幸撇嘴，半刻後想到什麼般眼睛一亮，葡萄眼亮晶晶地看著梁無乾。
&ldo;不如我帶你去人間聽聽戲吧。&rdo;
&ldo;……&rdo;梁無乾看著他思維跳躍太快，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ldo;好。&rdo;他點頭，罕見地答應下來。
誰知施原幸也驚詫於他竟然答應了，葡萄眼連閃幾下才咧開笑意。
&ldo;好，那這次便順道與我一同下去找那兩人，我帶你去聽戲。&rdo;
說罷便捂著耳朵只往外跑，梁無乾就施施然跟在他身後，漸漸出了他千年未離開過的地府。
這人間其實施原幸也不過只是第二次來，但終歸是自己提議的，總不能露怯。所以他只得裝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心底暗悔沒把何辰澤那根人間老油條留下來。
施原幸悄咪咪地回頭看梁無乾，還怕被對方發現，第一下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