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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鄭子羽的嘴巴合不攏,口水順著下巴流了下來,眼裡滿是屈辱。
「怎麼,受不了?」王梓萱冷笑一聲,「這還是我用過的東西里最舒服的一個了,對吧,鬥雞哥。」
鬥雞不知什麼時候也被王梓萱捆了起來,他剛剛從電擊中甦醒,發現自己被捆成了一條蟲子,身上扒得只剩一條內褲,嘴裡塞著臭襪子,不由得拼命搖頭。
「怎麼了,鬥雞哥,你不是最喜歡玩道具了嗎?」王梓萱說著,走近鬥雞身邊,手裡拿著一柄細細的陶瓷刀。她將冰涼的刀刃貼在鬥雞身上,順著他的胸口滑了下去。
「嗚嗚!」鬥雞的身體都僵了,嘴裡發出嗚咽聲,臉上滿是求饒的神情。
「怕了?」王梓萱「咯咯」一笑,「還是興奮了?你那晚玩我的時候可是沒留餘地啊……」王梓萱說著,刀尖猛然一劃,鬥雞發出了一聲慘叫,一股血線飈起。
鄭子羽眼睜睜看著鬥雞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她的臉上夾雜著恐懼與噁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最後,剩下了自責。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吳偉豪他們是那種人!
儘管一開始不明白王梓萱恨從何來,現在鄭子羽大概也猜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想要說什麼,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經遲了。
「唔!」鬥雞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另半邊胸口也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他又驚又疼,而接下去,王梓萱的刀貼住了他的下丨體。
鬥雞慘叫起來,嘴裡發出含含糊糊的求饒聲,然而王梓萱並沒有放過他。
鄭子羽別過頭,聽到鬥雞一聲悶在喉嚨裡的慘叫,然後就沒了聲息。
「真沒勁。」王梓萱站起身來,看向火海的方向,「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麼沒勁。為什麼人和人要有差別,出生又沒法選擇。憑什麼你就能有一個拼了命要保護你的外婆,而我就什麼都沒有。你已經長得那麼好看了,功課又好,我只是想做個小跟班而已,我承認我學你打扮,學你說話,我一心想討你歡心,像條狗一樣,可我做錯了什麼啊?憑什麼出去吃頓飯,你能安然無恙地回家,我就要被人……被人……」
王梓萱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是不是這就是命啊?」她終於哽咽著說了一句。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鄭子羽頹然坐在那裡,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撫慰自己的友人哪怕一點點。回過頭想,一切都是那麼荒謬。
王梓萱羨慕她,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也羨慕王梓萱。雖然她總說父母親沒文化,賺得少,每天就知道搓麻將,但是鄭子羽也羨慕她父母雙全,羨慕她過生日的時候能有人給她買蛋糕,陪她吹蠟燭,送她生日禮物……
人大概,永遠只會看到自己缺失的,不會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
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火牆的後方,她穿過火牆,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滾了幾圈,撲滅了身上的火焰,走了過來。
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很敏銳了,但她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悽慘。
石青色的褂子已經燒爛了,她的身體焦黑、殘缺,臉毀了一半,只有那雙眼睛還散發著執著的溫柔,就像那時候在生死一線間,鄭子羽回過頭看到的那張臉。
猛然間,鄭子羽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不、這不可能!
明明是父母為了接老人而出了車禍,三個人裡只有老人活了下來,怎麼會……
褪色的畫面重新在鄭子羽面前變得鮮活,一幀一幀飛快地掠過。
事實應當與邏輯相符,年輕的夫婦怎麼可能放下年僅五歲正要過生日的女兒自己去接老人出山,所以真正符合邏輯的是,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坐上了車,前往老人所在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