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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斯笑了:「您盡可以像我渴望您一樣,渴望我。」
希迪:「嗯……」
「那既然我們已經是同伴了,我以後還可以殺你嗎?」他又徵求布瑞斯的意見,「我輕輕的……儘量不弄痛你。」
布瑞斯親了他一下:「那是我的榮幸。」
兩人在小酒館裡又呆了一陣子,終於重新出發,踏上了旅途。
希迪把自己那點兒新攢的家當都存在了空間戒指裡,布瑞斯乾脆就是沒有家當,說他是個吟遊詩人,身上卻沒有樂器,似乎全靠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就地取材。
也怪不得世上只有他的傳說,卻沒什麼人知道他的行蹤。
不過他倒是還記得自己對希迪的承諾,當真又給他弄了一把小鐮刀——這次的鐮刀上有刀鞘,至少不會割傷人的小腿了。
「你真是吟遊詩人?」希迪站在小酒館附近的森林裡,有點疑惑地問他,「不是騙我的?」
他雖然沒怎麼見過活著的吟遊詩人,但也知道,布瑞斯的形象與這個職業似乎不怎麼服帖。
至少他想像不到布瑞斯唱歌的樣子。
「曾經是。」布瑞斯又穿上了一件長袍,他好像一直不喜歡被別人看見自己的容貌,帽子遮著大半張臉,只露出銀灰色的髮絲,「不過比起吟遊詩人……其實我更像一個流浪者。」
希迪:「流浪者?」
布瑞斯:「嗯,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而已。」
他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又問:「您已經想好要往哪個方向去了麼?」
希迪:「唔……沒有。」
他沒有任何計劃,就連要去『深淵』的這個決定,都是在遇見了布瑞斯之後臨時做的。
「隨便往哪裡走都行吧?」他又有點任性地說道,「反正深淵在大陸邊緣,只要最後我們走的是一條直線,應該都能見到它。」
『深淵』幾乎將大陸整個地包裹住了,大陸的邊緣,除了深淵,就是茂密蔥鬱的密林,以及一望無盡的海面。
不管最後他們到了什麼地方,只要繞著森林和海洋的邊緣走,就總能抵達深淵。
如果按照希迪的決定來走,那麼他們將要面臨的將是一場十分漫長的旅行。
這倒沒什麼關係,反正希迪不著急。
布瑞斯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他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您打算選擇哪個方向?」
希迪真沒想過,少年四周看了一圈,最後隨便指了個和領主城堡完全相反的方向:「那邊?」
布瑞斯輕描淡寫地抬頭看了一眼。
「……明智的選擇。」他似乎笑了,但這回的笑容很輕,也沒特地讓希迪看見。
希迪已經向著自己選定的方向出發了,聞言順便問了他一句:「什麼意思?」
「這世界上有很多條路通向深淵。」希迪動作不慢,布瑞斯輕鬆地跟在他身後,還有餘裕幫他撥開擋在眼前的樹枝,「但深淵下只有一朵玫瑰。」
屬於世界的根基,漂亮的、嬌弱的、不可侵犯的東西。
從沒有人見過,卻受到全世界不懷好意的覬覦。
希迪選中了唯一一個能見到它的方向……
不過至少現在,這還不是他需要思考的問題。
「希望您能享受這場旅程。」布瑞斯凝望著少年靈活纖細的背影,聲音輕得像風吹起柳絮。
「我會永遠陪伴著您。」
作者有話說:
本文沒有大綱。
不過我覺得我的意圖還是很明顯的……
其實不用想那麼多,所有故事最終都會結束,但是比起結果,我更希望大家能享受旅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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