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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有生卒日期,這裡埋著的人哪一年出生的都有,但死亡時間都是同一年。
十年前。
十年前這裡發生過什麼?
希迪挺好奇,繞著墓碑群走了一圈,又挑了幾塊墓碑在上邊敲了兩下,最終遺憾地下了結論。
就是普通墓碑,沒有什麼別的機關。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亞斯特洛領主一樣,喜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藏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然而兩人進來一趟,也不是毫無收穫。
在林立的墓碑中間,有一座小小的墳墓,格外顯眼。
雪白的石頭被雕刻出精緻的形狀,只有它被擦拭過,沒有灰塵,上面還掛了一個簡陋的花圈。
花圈製作手藝不精,只是簡單地將花枝擰在一起,用的還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花,勝在新鮮,柔弱的花瓣都還沒有凋謝。
應該是今天早上剛掛上去的。
只是墓碑上的名字不知為何被人用利器胡亂地劃了好幾下,字元都有些模糊不清。
希迪用手指去摸,一點點地辨認了半天,才勉強認出了這個名字。
「約……書亞。」他輕聲讀了出來,又在心裡算了算日子,「他只活了七年。」
是個早夭的孩子。
布瑞斯垂下眼,凝視這塊白色墓碑上雕刻的花紋。
猙獰的荊棘纏繞玫瑰,下面懸掛著一隻雕得很精緻的『神之眼』。
這裡埋葬的靈魂,曾經是荊棘玫瑰的信徒。
希迪見他站在墓碑前不動,以為他是看上了那個野花編的花環,於是很熱心地提議:「你也想要嗎?我做一個給你。」
他最擅長編花環,肯定能比墓碑上那個做得好看。
「十年前……」布瑞斯慢慢地開口道,「那位疫醫說過,這裡十年前曾經發生過一場瘟疫。」
規模沒有這次大,但也死了不少人,還帶走了他的弟弟。
希迪:「所以這裡紀唸的,就是在那次瘟疫裡病死的人嗎?」
屍體會加劇瘟疫的傳播,死於瘟疫的人都要被集中起來燒掉,因此這些墓碑下才什麼都沒有。
似乎很合理。
「您知道普通的人類是如何對抗瘟疫的嗎?」布瑞斯忽然問。
希迪不知道。
他生活的地方和平又安靜,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希迪自己。別說是這種大規模傷人的瘟疫,小孩其實根本就從不生病。
也可能是因為混血,他天生就要比普通人要健康一些。
再加上撫養他長大的玫瑰教徒們忌憚他,不願意太過靠近他……
從某些意義上來看,希迪的常識缺乏得可怕。
「怎麼對抗?」少年走得有點累了,想坐在地上,又嫌地上太硬,想了半天,乾脆把布瑞斯拉過來坐下,自己順順噹噹地窩在了他懷裡。
這樣一來,舒服多了。
「草藥、薰香、放血。」布瑞斯抱著希迪,後背靠著墓碑,慢條斯理地給他講故事,「遠離疫區,還有……處決。」
希迪:「處決?」
布瑞斯:「處決。」
「燒死那些他們認為『有罪』的人。」他一點一點地解釋,「以及他們認為……導致了瘟疫出現的人。」
大陸廣闊,非常廣闊。
在一片地區早就發現、被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在另一片地區也許永遠不會有人明白。
就像瘟疫,出現次數不多,只有那些曾經深受其害的地方,才會仔細研究它們,才有可能準確地知曉這種疾病透過什麼傳播。
而未曾做過準備的城鎮,一旦遭逢這種災難,最先出現的一定是大量的恐慌。
熟識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