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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親手上臺的狀態,日復一日,對他來講是一種不可對人言的折磨。
這一切他無法改變,漸漸地也在努力接受。可就在他於陰暗無望的淤泥中攢夠了一點點意氣,企圖露出水面喘息一口,試著重啟停滯的生活之際,無情的命運就跟刷著他玩似的,時隔八個月的檢查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昨天,鼓起勇氣撥打了溫格爾教授的影片通訊。以往,他都是發郵件和資訊,給自己留有餘地。不出意外的,只呼叫了兩聲,影片就被老頭接了起來,劈頭蓋臉給他一頓痛罵。兩個人維持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通話,結束之後,南弋聯絡任院長,加塞替他安排了一個磁共振。
昨天出的結果,今天上午專家會診。碎片的位置有移動,風險係數劇增。
南弋後來不記得自己又說了些什麼,原來他的酒量遠遠沒到千杯不醉。趙清華也喝了不少,但還保持著五六分清醒。南弋側俯在吧檯桌面上,他略微有些失落地注視了半晌。要是今天南弋沒跟他說什麼的話,他約莫自己還可以再努力努力。他講得痛快利索,趙老師給自己默哀,這就相當於被發了好人卡,沒戲了。
他認命般地找了個服務員,給了二百塊錢小費,讓他幫自己把南弋一起架起來,送到對面的酒店。南醫生對自己認知準確,他這副強壯的體魄,還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趙老師實在不放心給他一個人扔在酒店,南弋醉得有點兒嚴重,幸好酒品好,睡得實,並不鬧人。但還是有些擔心半夜別出什麼意外,他索性孤家寡人一個,就好人做到底了,合衣睡在另半邊床上,陪了一整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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