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環之差輸了,心服口服。
跟白叔聊了聊家常,遲堯看時間差不多就親自開車送白叔回去了。
他們走後,一道幾乎融入黑暗的高大身影從射箭場地地陰影處緩慢步出。
日光一點點投射在那人優越清俊且稜角分明的臉,明暗一線,恍若隔世。
遲堯如果回頭便能看到陸鳴,應該會愣住很久。
陸鳴變化極大,從前一身運動服揹著長弓的青澀執拗的少年褪去稚嫩,穿著一身落拓熨帖的休閒西裝,筆直長腿包裹在利落西裝褲裡,表情淡漠,幽深眸中映著萬事都不入眼的冷清。
曾經傷人傷己的兇猛頭狼學會了收起利爪,成熟穩重,不再空有一身蠻力,而是銳利精明,慢慢布控撒網,一點點把獵物收入囊中。
他跨步而去,卻在置放臺前停了很久,脊背挺得筆直,腦袋微垂,眼神直直鎖住那柄放置的再普通不過的一柄弓,似乎在發愣,又似乎在考量。
幾分鐘過去,他才終於珍而重之伸手輕輕撫上弓柄——
溫涼、順滑。
遲堯的體溫似乎尚且留存,陸鳴流連忘返的撫了好久,捨不得放手。
遲堯在休斯頓的生活過得不錯。
沒有他,遲堯好像做什麼事情都開心些,但沒有他們最開始熱戀期開心。
遲堯嘴角總噙著一抹笑意,裝出來的,淺淺的,但很漂亮,像是櫥窗裡容貌精緻的娃娃。
陸鳴在照片裡看了好多遍,無數次用指腹磨蹭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只抹得一手塑封的冰涼。
他也無數次設想——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衝動把人關起來……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他想不出答案,卻也不後悔。
送完白叔,遲堯剛開車出來,手機裡設的鬧鈴就開始震動。
到吃藥的時間了。
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擰了一瓶礦泉水就著藥片嚥下,繼續開車。
他不牴觸吃藥,因為藥物的確讓他感到更加輕鬆,藥物能保障他未來幾小時內的心情平和,那感覺彷彿心裡壓著的大石頭被無形的手施力抬些起來,他終於能喘口氣。
但並非一勞永逸。
石頭始終壓在心上,那些不安情緒像一團輕若無物又重若千鈞的霧,如影隨形,他無知無覺便陷了進去。
這些情況在他獨居休斯頓的三年來有所緩解,藥物劑量逐漸減輕,他本身是開心的。
不合時宜,遲堯腦海中突然閃過陸鳴的臉。
呼吸停滯半秒,他突然踩下剎車,好在白叔家出來這條路少有車輛,這才沒有造成更遠那種的事故。
他刻意不去關注國內訊息,把自己沉浸在新生活中,如願很久沒想起過陸鳴了。
可……不知今日為何反常。
遲堯努力把那張乖戾可恨的臉掃出去,卻又想起些有關他的事。
時隔三年,有的情緒已經被沖淡,但遲堯仍舊覺得煩,擰開藥瓶又吃了一粒,然後點了根菸。
他一隻手夾煙,一隻手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腦袋,低聲呢喃:
“別想了,賤不賤啊遲堯。”
忍住
遲堯用三年時間習慣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