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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上車前偷偷吃過兩片奧沙西泮,卻還是在獵獵風聲中聽見了自己錯亂劇烈的心跳,渾身發麻,短促窒息。
耳鳴聲中,陸鳴似乎說了句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說,他抬眼,與陸鳴對視片刻又錯開。
這次他聽清了陸鳴的話:“要不要下車休息會兒?”
剛想回答,聲帶卻乾澀緊繃得發不出聲音,遲堯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低聲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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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玲拒絕出庭,遲堯望著空蕩蕩的被告席,微斂的眸中一片冷凝。
耳邊迴盪著法官判決的字字句句,遲堯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思緒飄在空中彷彿靈體,俯瞰地面發生的一切,割裂而陌生。
直到踏出法院大門的那一刻,烈日彷彿洗禮,遲堯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周遭的聲音倏爾湧入腦海。
陸鳴擰開礦泉水抵到他唇邊,語氣輕輕,像在哄人:“喝一口?”
陸鳴表情有些奇怪,淡漠眉眼間沉著幾縷陰鷙,遲堯發怵,聽話喝了幾口。
剛轉身,兩人面前出現一個頭戴鴨舌帽、面覆黑口罩的男人。
陸鳴似乎認識這人,鳳眼眯得狹長,宣誓主權一般攬住他肩膀,譏諷笑道:“喪家之犬還敢出門溜達?”
“都是拜你所賜,陸總真是好手段。”聲線清雋耳熟,遲堯微微側頭,沒想來人起是誰。
帽簷口罩縫隙中露出的唯一雙眼並不給陸鳴正眼,反而與遲堯對視。
瞥見陸鳴跨步隔開他和遲堯的舉動,祁青聿口罩下勾了勾唇,“陸鳴,你以為你贏了?”聲線低沉理智,垂斂的眸子蓋住怨毒之色。
他隔著口罩撫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瘌,神愈發冷靜,語氣不帶一絲起伏地反問:“你以為我們之間的爭鬥結束了?”
遲堯這會兒聽出口罩男是誰了。
祁家的,祁青聿。
隔著半步的距離,遲堯安靜打量著祁青聿,旁觀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在看到那堆資料時滿腦子混亂想法,憤怒、驚異、悲愴……一切的一切在面對面的這一刻,全部化為平靜。
遲堯伸出兩根手指拉住陸鳴衣角,輕輕扯動——
站在旁觀視角,遲堯似乎能看見陸鳴周身翻湧的血紅怒氣在察覺到他動作時,歘地銷聲匿跡。
陸鳴回頭看向他,又緩緩看向他牽著他衣角的手指,眼底似有驚喜閃過。
遲堯暗自失笑,“走了。”
說罷,拉著陸鳴繞過祁青聿往停車點走。
無視是比愛和恨更傷人的刀。
祁青聿愣在原地良久,他想過遲堯罵他、嘲諷他,唯獨沒想到結局如此。甚至還沒來得及把準備預演過無數遍的道歉講給遲堯聽。
輕飄飄一句“走了”,調子平緩,彷彿猶在耳邊,可遲堯已經走遠,與陸鳴並肩,背影一同消失在拐角。
後牙槽被咬得酸澀疼痛,祁青聿一拳砸在牆壁,怎麼會不恨呢?
害他毀容、侵佔本屬於他的祁氏、甚至是遲堯。
什麼都要搶他的!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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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堯上車前偷偷吃藥被陸鳴發現了。
也不是啥大事,瓊斯都說過,如果擔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