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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野從旁邊薅了根草根放進嘴裡嚼著，頭枕著胳膊躺在地上，嘆了口氣，“你過來沒跟沈念說？”
“沒有。”陸向南嘴唇動了動，拿下筆開始寫著什麼。
鄭野猛的一下咬到了舌頭，疼得只抽涼氣，不敢置信地坐起來，“完了完了，你完了，你還敢對她隱瞞這事，她知道肯定會氣死。”
陸向南寫字的手一頓，低聲開口，“不想讓她擔心。”
鄭野張了張嘴嘖了聲，煩躁地擼了把板寸頭，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次任務有多棘手，不然老首長也不會給上級請示，千里迢迢地把陸向南好說歹說的請回來。
“嘭——”
聽見再熟悉不過的響聲。
陸向南眼神一凜，瞬間收起信紙裝進最裡面的兜裡，鄭野忍不住低聲罵了句他孃的，連忙恢復作戰狀態。
“我死了把我兜裡的信帶給沈念。”
……
沈念這幾天右眼皮一直跳，明顯到連姜愛華都看見了，指著沈唸的眼皮，滿臉擔憂，“右眼跳災，你這說不定有啥壞事要發生了。”
“封建迷信！”沈念捂著眼嘴硬地反駁，下著樓突然看見蘇小柔東張西望地進了化妝品廠，沈念趕緊拉著姜愛華往樓上辦公室裡跑。
“蘇小柔你記得吧，上次你朝她扔泥的那個，等下你隨便拉個人出來說是領導看她到底想幹啥，然後你再出去嚇她一跳，把她趕走，別說我在這裡啊。”
沈念交代完趕緊去了裡屋，怪不得右眼一直跳呢，心裡無端的鬆了口氣，就知道蘇小柔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八成還是工作的事，還挺能耐的，竟然直接找了過來。
她自己在裡面撅著屁股耳朵貼在門上偷聽，這是裡面的套間能聽見外面人說話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有沒有人，沈念放心大膽的偷聽。
她好像聽見杜林齊突然進了辦公室，沒多久姜愛華也趕緊進了裡屋，兩人大眼瞪小眼，瞬間動作一致地趴在門上開始偷聽。
沈念扯了扯姜愛華，低聲道：“你跟杜林齊說了啥？”
“我就說等下進來個人，她說什麼都說不行。”
兩人正說著外面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明顯是蘇小柔問著路過來了，兩人都閉緊了嘴巴。
蘇小柔一臉禮貌地看著椅子上的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瞬間眼睛一亮，聲音清亮的先對著杜林齊伸手說了句你好。
杜林齊沒握手，說了句，“不行。”
蘇小柔臉上的笑僵了一瞬，瞬間又恢復的原樣，笑得更加溫柔，釋放著自己的魅力，“同志，是這樣的，聽沈念說你們這裡缺售貨員，你看我可不可以，我很吃苦耐勞的。”
又是冷漠無情的一句，“不行。”
“同志，是已經人滿了嗎？可是我初中畢業還有工作經驗，我肯定能比沈念做得更好，我家庭條件還不錯見多識廣，沈念只是一個村裡丫頭沒上過學，她真的能勝任嗎？我也是想讓我們美膚越來越好。”
蘇小柔這番綠茶言論還沒說完，姜愛華就受不了了，直接推門出去，拿著門口的小掃帚朝著蘇小柔身上揮，“我看沈念就是比你強，你當個售貨員說不準就是去勾引男人去了，給我滾！”
蘇小柔可沒忘姜愛華，看見她出現在這裡一臉懵，一邊躲還不忘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杜林齊，“同志，我是來找你的，為什麼還有不相關的人在這裡，還是讓她趕緊出去吧，別耽誤我們商量事情。”
杜林齊把自己送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早就忍不了地站起來，“她才是管這方面的，你跟她說吧。”
蘇小柔臉上的溫柔一寸寸龜裂，不可置信地指著姜愛華，說話都磕巴起來，“什麼！？你是管事的？憑……憑什麼！怎麼可能！”
姜愛華嘚瑟地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