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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有家,也有愛他的家人了。
6點多的住院區很安靜,安靜到護士臺都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護士,時不時從哪個病房裡傳來一聲咳嗽,幾秒的時間又靜下來。
展圖看一眼時年,知道他仍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便小聲告訴他:
「12床。」
時年應了一聲,邁步走過去,他的汗還在流,但腳步卻還是很堅定。
病房外,時年透過那扇玻璃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彭煒陽,那張臉還是會下意識的讓他噁心,想吐,但意外的,卻不怎麼害怕了,他給了自己十年的噩夢沒有延續到這一刻,或許在他擁有喬遇安的那一刻,噩夢就已經散了。
「哥……」展圖小聲叫了聲。
時年收回視線,看向展圖,輕啟蒼白的嘴唇,開口:
「要再檢查一遍嗎?」
為了以防萬一,展圖還是除錯了一下時年大衣胸口上的那枚針孔攝像頭,確認自己手機裡的畫面沒有任何問題:「沒問題。」
時年的手伸向門把手,卻被展圖握住,涼的像冰:「哥……」
「我沒事,畫面你都能看到到,有事你會進來的,我知道。」
展圖鬆開了時年的手:「小心。」
時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直接壓下門把手開啟了門,邁步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他在門後站了幾秒鐘才一步步走向彭煒陽,看著熟睡的他,然後視線落在了床頭櫃上的那把水果刀上。
當年,自己就是用水果刀捅了他。
現在,時年還是想捅他。
但他不能,彭煒陽不配自己碰他,碰了他,時年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喬遇安。
彭煒陽迷迷糊糊轉醒看到床尾站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嚇的坐了起來,盯著時年的視線滿是畏懼,時年也是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惡魔也有怕的東西,他們怕死,也怕因果報應。
「你是……」彭煒陽出聲看著時年,一時不敢相認,但當時年開了燈,室內亮起來的時候,彭煒陽看到時年的眼睛,一下子愣了:「時年?你是時年?」
時年看著他,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才不至於抖的厲害。
「你終於來了。」彭煒陽挪了一下身體,靠近了時年一點:「我知道你會來的。」
「為什麼?」時年出聲,聲線緊繃:「為什麼覺得我會來?」
「那天在別墅門口,你是打算開門出來的吧?」彭煒陽看著時年笑:「喬遇安太在乎你了,而你也太在乎他了,他為了你不惜連工作,連父母的工作都能拋下了,那麼你為了他,也會來見我的。」
「所以,喬家父母的事情,是你做的?」
彭煒陽看著時年,沒說話,時年又問了一遍:
「回答我。」
「是我做的,你來是為他們討回公道的?你有什麼籌碼來和我談條件呢?」彭煒陽看著時年,又看向他的口袋:「還是你在錄音?可是時年,錄音是不能單獨作為證據使用的,就算你錄了又能如何?他們一旦白查出什麼,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放的訊息,也只會感激我。」
「你怎麼知道白院長吃回扣貪汙受賄?你怎麼知道喬教授猥褻女學生?」
「我不需要知道。」彭煒陽說:「我只需要給一個人一萬塊錢,讓他幫忙發個帖子,然後再找水軍炒作一下就可以了,這個年頭,在白錦書和喬平生這個位置的人,難道真的有那麼乾淨嗎?只是沒有人敢說罷了,我就要說出來,只要把這件事情鬧大,自然有人會去查,也一定能查出東西來。」
時年沉默了下來。
「事實證明,我的方法很好用。」彭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