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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言燁再未答她,目光落向前方,紅線只好先暫時按下心裡疑惑,隨他一起看向前方的鬧劇。
那裡是由一張簡陋的木桌擺出的一個小攤,周志遠坐在桌後,手執一支吸飽了墨汁的毛筆,而桌上的硯臺、紙張卻被人推下灑落了一地,他規整乾淨的長衫上都沾染上不少黑墨。
來代寫書信的老婦被這場面驚嚇,連忙退身站到了遠處。
周志遠面無波動,靜靜等待面前一干人辱罵結束。
「就你?周志遠?周大舉人?哈哈,就憑你這一副窮酸樣也想攀附丞相?相府管家只將你趕走當真心善寬容,你也不看看你一身什麼模樣,不好好同我等一起準備春闈,竟妄圖走捷徑攀附相府!」
「我呸!什麼醃臢東西!自覺得考不上功名那就快些回去,回你的鄉裡待著!莫要妄想什麼魚躍龍門之事!丞相家的小姐豈是你能攀附的!呸!」
「滾吧!快滾回去!」
「滾!」
「砰」一聲響,周志遠的攤子被掀了,一地凌亂。
眾書生奚落完,見他全程無所動容,又連「呸」幾聲,按下再欲動手的心思,皆相勾臂快快走遠。此處鬧劇便就此歇下。
來代寫書信的老婦連忙走遠離開,不再逗留。
周圍一眾看戲的百姓見戲落幕,也均興致缺缺離去。
待所有人都走遠,周志遠放下筆,輕掃了掃下袍,站起身來,將木桌翻起,將帷杆扶正,清理一地狼藉。而待清理完畢,他又坐回上書「代寫」的帷杆後面,繼續等人來光顧。
紅線被言燁的靈力困著,抱不平:「他們那般欺負他,他為什麼不還手?是他自知自己太弱,打不贏他們?」
言燁解釋道:「科舉期間,京城治安嚴謹,若有人在此時鬧事鬥毆,嚴重者將會被剝奪考試資格。那幾名書生也正是因知曉此規,所以只推了他攤子,並未動手傷他。」
紅線恍悟:「原來如此。」
但隨後又氣道:「如此可真憋屈。」
言燁未答。
紅線掙開了他的手,問:「方才聽他們說什麼攀附丞相府,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言燁道:「現今朝廷的丞相,當年也是窮書生出身,因參加科舉,一舉成名,才有瞭如今這番地位。而當年,他同周志遠的父母乃同鄉,受周志遠的父母接濟,才得以入京趕考,他將傳家的一枚玉交給他們,用以指腹為婚,為他們兩方將來的孩子定下婚約。但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這位丞相一路官運順遂,晉升至丞相之位,家中獨女備受寵愛,深受上京不少官宦子弟青睞,眼界高,自然就有幾分看不起這拿著定親信物突然出現的周志遠了。」
「所以那日相府門前,相府的管家故意推搡周志遠,是為藉機摔玉?」紅線聽明白了,「原來如此,那倒是無怪乎周志遠這人被這麼多人罵了。」
她這句話說出來,言燁有幾分不解:「這是何解?」
紅線道:「周家曾接濟了丞相家,丞相家還錢不就行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為他們兩家還沒出生的孩子指腹為婚?他們可有問過孩子的同意?人家好端端一名女孩,不認識他,沒見過他,對他一無所知,卻在忽然的某天得知即將要嫁給他,你說人家女孩冤不冤?氣不氣?該不該惱?我認為方才那群書生的話不錯,丞相家只差人趕走他算是輕的了,若是我,估計得先將人打殘,而後再丟出狐狸山!」
「你如此理解,倒也無錯。」言燁啞然,「只是他這婚姻,乃他們兩家父母指腹為婚,那時他未出生,也並不知曉,而且他昨日去相府送玉,乃是為解除婚約,而非提親。」
紅線驚訝:「原來是為瞭解除婚約啊,那他為何當時沒有說清楚,導致現下受這麼多人奚落?」
言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