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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誠十分有眼色,見表姐一反常態主動去找姑父,肯定有話要說。樊誠藉口累了,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莘娘沒有反對,笑著點了點頭。
若是她當著表弟的面,提起接祖父回府的事,父親一定會不悅,不僅不能達到勸說的目的,反而會適得其反。
莘娘與表弟在院外分了手,走過白牆灰瓦的拐角,露出被奇石灌木掩映的小徑,經過一道月洞門,再走一段彎曲的甬道,迎面三間飛簷翹角的屋宇就是父親在外院的書房。
石階下有一株古松,枝葉盤曲有姿,十分茂密。周媽媽正躲在樹後探頭探腦的向書房內張望。
敞開的支摘窗內傳出父親與陌生人的說話聲,應該是在待客。
周媽媽見到莘娘,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指了指書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莘娘看向門邊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兩個人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見到她和周媽媽,連眼珠都不曾動一下。不過若是她們敢靠近,一定會驚動屋裡的人。
想來父親招待的客人身份不低。
莘娘站在那裡沒有動。
周媽媽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滿臉尷尬地笑了笑,低聲解釋道:“是夫人派奴婢來請侯爺回內院用膳,大小姐也看到了,侯爺正在待客,奴婢不敢驚擾,只好在這裡等候。”
若是尋常人上門,哪裡用得著周媽媽親自跑一趟。
莘娘對周媽媽的行徑和說辭沒有做出任何評價,而是笑著反問周媽媽:“媽媽可知父親招待的是什麼人?”
周媽媽剛剛若是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倒讓莘娘好奇來者是誰,竟然使得周媽媽親自前來,揹著人躲在那裡偷偷窺視。
周媽媽見大小姐沒有揭穿她,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只好含含糊糊道:“奴婢來時,客人就已經到了,奴婢也沒看清是誰!”
莘娘見周媽媽迴避,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周媽媽見大小姐靜靜端立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想來有事找侯爺,她就更不能走了!
周媽媽想了想,也站在一旁等候。
書房內的永安侯正與淳王和兵部盧老尚書道:“如今拙荊有孕在身,長女已到了適婚之齡,老父又一心向佛不願回府,令姚某日夜懸心,寢食難安。”
永安侯說著站起身抱拳向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一臉敬重道:“姚某承蒙聖上隆恩,萬不應辭,奈何府中事務冗雜,實在脫不開身。”他說到這裡,深深嘆了口氣,表達了自己的苦衷,方才一臉無奈地坐下。
侍立在則的張忠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愕然,又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
一旁的儉鴻看個正著,心裡對永安侯十分不屑。
據他所知,一年到頭永安侯也不曾去真武廟探望過姚老侯爺,僅那麼一次還是因著侯夫人陳氏做錯事被姚老侯爺斥責不過,永安侯這才出面去善後。說陳氏懷有身孕期盼男丁倒是真的,至於姚大小姐的婚事,那更是無稽之談,若永安侯真的對長女上心,姚老侯爺又怎會當眾揭露永安侯夫婦的不是。
這樣的說辭也就唬一唬剛正不阿的盧老尚書罷了。
果然盧老尚書看著滿臉激動的永安侯,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再開口勸說,他不禁揚頭看向上首的淳王爺。
淳王淡淡笑了笑,端起茶盞喝起茶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盧老尚書就想起當初龐嘉英主動請纓時,面對他的激烈反對,淳王爺曾說過的話。
淳王先前就已言明,永安侯若有心,早已主動請旨,如何能輪到旁人。
盧老尚書始終覺得不妥當,今日這才請了淳王爺一道來永安侯府試著說服永安侯。
西北是淳王的封地,皇帝為了避嫌,倒叫他們做臣子的去商議,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