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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嬌怯怯的女郎,其實已經悄然長大了。就算再不願意,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責任,並且努力讓自己承擔起這樣沉甸甸的重擔。只怕,隨著琮兒一天天的長大,她的愛與恨,以及今後漫長的人生都要賠給這個宮宇了。這大概就是先帝的心計,用一個臨終的遺命,將她困在這個位置上,也將拓跋逸釘死在了攝政王職責中,為了那個孩子,他們在今後的人生中只能謹守本分,甚至是相互猜忌著,治理好拓跋氏的江山。
妙華又何嘗想不明白這一點呢,她將臉頰埋在掌心中,無比疲憊地說:“我只當先帝對我情深意重,需用萬死以還,其實他對我地算計從來都沒有少過。說到底,我不過就是他們兄弟二人爭名逐利的工具罷了。只是他們想不到,有一天這個工具居然坐到了這樣高地位置上,一俯身,便將一切都看透了。”
“幫我留意一下宗室子弟,看看有沒有和阿蘅匹配一些的,我不能放她走,但是可以給她找尋一個還不錯的歸宿。”妙華吩咐浣瑾。
過了數日,天總算放了晴,氣溫也開始升高了。那個數月不見的攝政王不知為何卻出現在了桐羽宮中,他沒有避諱旁人,作出一副要事相商的姿態。然而,宮人還是知情識趣的盡數散去,只留了他們兩人在殿中。
爐內焚著上好的白檀香,好像是為了專門迎接他一般。他淺淺的笑,坐得姿態端雅,隔著繚繞的煙霧,依舊如初見時一般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好像沾染不了任何世俗的塵埃。
“蓮奴,聽說你在為李氏物色夫婿?”他單刀直入地話題,僭越無禮地稱呼,還有那個漫不經心地態度都讓妙華心情浮躁。好像自己還是那個被他愛護著的,無知無畏的小女郎。可是如今身份有別,怎麼想都是一種僭越,但是她卻不想去提醒和糾正。這個人,無論過去多久,都是自己的死穴,在他面前自己永遠無能為力。
“是又如何,攝政王準備過問此事。”雖然不想和他繼續彆扭,但是話一出口,還是小兒女般的無理取鬧。
果然,他彎起了唇角,用柔軟地不像話地眸子看著她:“蓮奴果然聰慧,只要將她賜婚宗室,既緩和了和幽州的關係,也可以讓宇文家安分些日子。”
見他這樣說,妙華的氣也消了一半,只是垂了眸子:“這個人選不好定,誰肯選一個敵我不明的岳家呢,這個妻子非但不是助力,或許有一日還會成為殺身的禍端。”
拓跋逸不說話,只是看著妙華。殿內本就安靜,此時更是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一般。這雙琥珀色的眸子,曾是她沉溺到無法自拔的深潭,她如今卻是怎麼也看不懂了。
片刻後,聽到他說:“臣娶她!”
不過三個字,妙華的耳朵卻嗡嗡作響,呼吸也凝滯了許久,她用手觸了觸自己的胸口,原以為那個地方不會再疼痛,卻發現此時疼的難以呼吸。所有的理智紛紛堆積,卻還是被情感阻擋在了銅牆鐵壁之外,她什麼道理都明白,卻什麼都不想明白。
沒有比和離許久的攝政王更適合這場聯姻的了,他需要一個主持中饋的妻子,大魏需要一個安定和平的發展環境,朝廷也需要一個奉獻一切的攝政王。他的賢名已然遠播,民心凝聚,自然戰無不勝。可是她的璧郎,再一次要成為別人的夫婿了,此生已殘,緣分又滅,終究漸行漸遠。
以為過了很久,卻也不過是片刻。她跌入了熟悉的懷抱之中,那樣溫暖,卻捂不熱自己渾身的冰涼。他的聲音裡帶著疼惜:“蓮奴,你還是不會騙人,你終究是愛我的,對不對?”
有一滴淚終於落下,妙華想起了當年說過的那句話,不知為何卻說了出來:“璧郎打算……何時娶我進門……”
彷彿是一柄劃破了迷霧的利劍,當年種種歷歷在目,夜風旖旎中,她笑靨如花:“那麼璧郎打算何時娶我進門……”拓跋逸也終於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