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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正是昨日替闕祤傳話的,聽問回道:&ldo;一早聽龐小兄弟說起,是執令使昨晚說過想吃,他送來的。奴婢來回執令使話時便見那蜜餞放在那裡了,卻不知為何還沒動過。&rdo;
&ldo;我知道了。&rdo;鬱子珩往樓上走,又指了指蜜餞盤子,&ldo;這也收了去吧。&rdo;
闕祤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卻辨認不出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想睜開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努力了半天也不見效果。
前夜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想不起了,不知道為什麼連手指都動不了,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毫無知覺。
然後有熟悉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了來,攏回了他四散的神智。
&ldo;闕祤,醒了麼?&rdo;兩人的關係尚有幾分尷尬,鬱子珩倒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睡覺時直接進到他的臥房裡了,只站在隔斷外問道。
闕祤肩頭輕輕動了一下,總算睜開了眼睛,眼前卻是模糊一片。他又眨了幾下眼,卻還是什麼也看不清。
&ldo;闕祤?&rdo;沒聽到裡頭有動靜,鬱子珩又喚了一聲。
闕祤張了張嘴,想出聲,又覺喉間一片乾澀。他吞了吞口水,血腥氣嗆得他差點乾嘔,不由咳了兩聲。
&ldo;還不舒服麼?&rdo;鬱子珩便要往裡走,&ldo;我進去了。&rdo;
&ldo;別!&rdo;看不清楚什麼,卻看得到床褥上暗紅的一片,一時沒能想起的事便都衝上了腦海,闕祤不及多想,啞著聲音脫口而出。
鬱子珩便又頓住腳步,聽他氣息似有不穩,問道:&ldo;怎麼了?&rdo;
闕祤平復了一下呼吸,道:&ldo;教主,我今日還有些不舒服,練功……&rdo;他喘了口氣,才接著道,&ldo;練功能不能,再歇一日?&rdo;他想拉過被子將血跡掩蓋住,試了又試,卻仍是動不了。
他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鬱子珩心生疑惑,道:&ldo;好。&rdo;這般說著,轉身下了樓。
闕祤聽到他腳步遠了,才鬆了口氣。說了這兩句話,人竟累得不輕,正要歇歇,那不知何時蟄伏下去的閻王笑竟又毫無徵兆地折騰了起來。痛感甦醒,闕祤找回了身體是自己的感覺,開始覺得麻木是多麼難能可貴。
鬱子珩從聽雨閣上下來,直接上了湖心亭,他想知道,闕祤到底在隱瞞什麼。
紗幔後頭,那人伏在床上,似在顫抖不停。他的身體擰成一個奇怪的姿勢,彷彿溺水的人在垂死掙扎,拼命想擺脫什麼東西一樣。
鬱子珩眉頭皺得更深,縱身直接從亭子上頭飛上了聽雨閣三層,掀開紗幔進了闕祤臥房,&ldo;闕祤,你……&rdo;
話才出口,他便震住了。
床褥上已經乾涸的血跡暗紅一片,又有鮮血自闕祤口中滑下覆在上頭,一明一暗,刺得人雙目生疼。
闕祤四肢痙攣一樣抽搐著,背脊拱起又落下,每呼吸那麼幾次,便有一大口血自他唇齒間湧出,眼看著進氣多出氣少,人便要不成了。
&ldo;闕祤!&rdo;鬱子珩只覺自己心口像被炸開了一樣地疼,衝過去一把將人撈起來抱進懷裡,&ldo;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rdo;
闕祤神智尚存,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ldo;該死!&rdo;鬱子珩擁著他軟得像棉絮般無力的身體,又擔心他會被不斷上湧的血嗆到,只能讓他伏在自己手臂上,&ldo;剛剛你為什麼不說!&rdo;
為什麼不說?是啊,為什麼不說呢,明明昨晚還想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