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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又碰到了一撥巡夜的弟子,闕祤叫住了打頭的那個,讓他通知廚房煮一碗醒酒湯送到聽雨閣去。
眼看著到了聽雨閣樓下,闕祤側耳聽著裡頭是否有動靜。
如果林當沒走要怎麼辦?不過有鬱子珩在這裡,想來他也不敢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有什麼不雅的舉動。這般想著,闕祤便也不在意了,只是一想到往後自己還有被這老東西糾纏上的可能,他那還沒完全服帖下去的殺意便又有躁動的意思。
鬱子珩突然不走了。
&ldo;怎麼了?&rdo;闕祤跟著停下來。
鬱子珩極慢極慢地眨了下眼睛,&ldo;你不開心麼?&rdo;
闕祤失神片刻,搖頭道:&ldo;沒有。&rdo;林當的事,他沒打算和別人說。
&ldo;那笑一個吧。&rdo;
闕祤:&ldo;……&rdo;
鬱子珩沒追究他的不配合,自己站直了,左看看又看看,像是在找什麼。
&ldo;想要什麼?&rdo;闕祤看他一直在打晃,抬起一隻手臂護著他,問道。
鬱子珩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地道:&ldo;想要解手。&rdo;
闕祤:&ldo;……&rdo;
等拖著個處理完問題的醉鬼上樓,闕祤又聽了聽,確定了林當已經離去,這才稍顯輕鬆了些。
可進了臥房一看,卻見桌子被人掀翻了,上頭的東西滾了一地,還有兩個杯子摔碎了,碎瓷片散得到處都是。
&ldo;當心。&rdo;他拉住半閉著眼不管不顧就要往前走的鬱子珩。
鬱子珩嗯了一聲,抬眼看了看,眉頭就蹙了起來,&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闕祤想起了放在樓下的那包糖,隨口胡謅道:&ldo;可能是什麼缺心少肝的畜生,被你買的糖吸引了來,到我這裡胡鬧了一場。&rdo;
鬱子珩就又笑了,&ldo;它們也過年。&rdo;
闕祤扶著他躲開碎瓷片走到床邊,&ldo;對,它們也過年。&rdo;
被闕祤按倒在床上歇息,鬱子珩一直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纏著闕祤有一搭沒一搭地從天南說到海北。說了一陣,他漸漸沒了聲音,又過了一會兒,開始抱著被子哼哼唧唧。
想是難受得厲害了,闕祤將團成一團的被子從他手底下拽出來,展開了給他蓋好,&ldo;是不是想吐?&rdo;
鬱子珩眼皮顫了兩下,&ldo;吐……多丟人……&rdo;
闕祤被他弄得想笑,&ldo;你倒好面子。&rdo;
腳步聲響起。
是兩個婢子將醒酒湯送了來,還有一壺新沏的茶。待闕祤應了聲,二人走進來一瞧,被這一地的混亂嚇了一跳。
&ldo;教主喝多了,不小心弄翻了桌子,你們收拾了吧。&rdo;闕祤道。
鬱子珩迷茫地朝他看來,表情認真得很,好想真在回想闖禍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那饞了糖的小畜生。
闕祤就真地被他逗笑了,將人扶了起來,端著醒酒湯坐到他對面,舀起一勺來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命令道:&ldo;張嘴。&rdo;
一碗熱乎乎的醒酒湯下了肚,鬱子珩舒服了不少,就有些昏昏欲睡。可他始終惦記著守歲的事,盤膝坐在床上,小雞啄米似地點著腦袋,但只要身體稍稍歪了一些,他便又立刻打起精神坐正。
遠處又傳來了伴著歡呼聲的爆竹聲響,久久不歇。
闕祤側過頭看了半天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