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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抽泣道：&ldo;很快是多快？一天，還是一年？&rdo;
&ldo;這……&rdo;沈念答不上話，她本是為了安慰如意說出的謊話，哪裡給得出明確的日子。
如意不解道：&ldo;姑娘，皇上意欲封你為後，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你為什麼非得此時離宮呢？&rdo;
沈念道：&ldo;我要出宮，自有非出宮不可的理由。&rdo;
如意還想要勸解，但又不知該如何說：&ldo;可是，可是……&rdo;
從如意的臉上，沈念捕捉到了一絲不安的神色，恍然大悟道：&ldo;你在擔心，我走後莊貴妃和賢妃會找你麻煩，對嗎？&rdo;
找她麻煩的，或許不止莊貴妃和賢妃。在皇宮，一個沒有了靠山的婢女，自然是任誰都可以欺凌。
如意&ldo;撲通&rdo;一聲跪到了地上，道：&ldo;姑娘，如意和你不同，你一出生就是大家小姐，而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婢女。如意原不敢奢求什麼，但是，今天鬥膽求您一件事。&rdo;
沈念亦屈下了雙膝，使得自己可以平視她，道：&ldo;我說過，在我這兒，你不需要跪。&rdo;
如意抬起了頭，乞求道：&ldo;姑娘，如意只想一生服侍姑娘，不想再另投門楣。&rdo;
沈念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和自己一同出宮。確實，皇宮並非她的好去處；可是，宮外的一切也前途未明、兇險難測，自己更不能帶著她去冒險。
&ldo;如意，我不能帶你一起出宮。不過，我會給無垢留一封書信，讓他妥善安排你。&rdo;
如意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說出口的是一句叮嚀：&ldo;姑娘一切小心，如意會日日向菩薩祈禱，保佑你平安歸來。&rdo;
沈念點了點頭，道：&ldo;傻丫頭，我會平平安安的，你也要學會保護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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