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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傻不傻呀，我先掛啦。&rdo;
程馳用不到一分鐘時間收拾好換洗衣物和書本，走出房間。
&ldo;跟誰打電話打了這麼久？&rdo;程遠帆明知故問。
程馳默不作聲，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從客廳櫃子裡拿出一個灰色的盒子。
程馳一看就意識到那是什麼，眼睛不由一亮，隨即反應過來，微微皺了皺眉。
但是那一剎那的驚喜沒有逃過程遠帆的雙眼，到底是小孩子，他心道。
&ldo;你的新玩具，上禮拜去北京，我自己找到專櫃去買的，&rdo;程遠帆把盒子放在桌上，輕描淡寫地拍了拍，&ldo;開啟看看喜不喜歡。&rdo;
程馳愛相機如命，一臺全新的哈蘇對他的誘惑可想而知，但是他更反感父親的做法。
小時候程遠帆難得去南林看他一趟，每次都會帶來各種新奇昂貴的玩具：&ldo;小馳，來看看你的新玩具。&rdo;
而他只是希望這個叫做爸爸的高大男人可以像樓下蘇老師一樣給他講講故事，把他扛在肩上騎大馬而已。
那麼多年過去了，程遠帆表達舔犢之情的方式仍然沒什麼長進，只是&ldo;玩具&rdo;的價格水漲船高。
&ldo;怎麼了？&rdo;程遠帆開啟盒子把相機拿出來，&ldo;還在氣我上次砸壞你相機？那臺都舊了，人家用下來的二手有什麼意思？你爸又不是買不起。&rdo;
程馳想起那臺心愛的相機仍然有點揪心，但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他只是不想收下這麼貴的禮物。
&ldo;你別怕，不是賄賂你，&rdo;程遠帆在兒子頭上摸了一把，拖過椅子坐下來，手指在相機包裝盒上彈了兩下，&ldo;我知道你想跟你媽，這麼個小玩意兒你媽也能買給你，以後估計你更不願意見我這個爸爸了。&rdo;
程馳站在他身邊，一低頭就看見父親頭頂的一根白頭髮，夾在黑髮中間有點觸目驚心。
&ldo;謝謝爸。&rdo;他伸手碰了碰盒子，表示收下了。
程遠帆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眼腕上的江詩丹頓：&ldo;時間差不多了，走吧。&rdo;
大雁山大約兩小時車程，程遠帆和朋友約的地點不在景區，幾乎沒什麼遊客。
群山環抱的一片湖泊，湖心建了座人工島，整個小島就是一個私家會所，會員制，不對外開放。
這次聚會一共來了五家人，都是程遠帆的大學同學，畢業多年始終在一個圈子裡玩，當然不是什麼工薪階層。
程馳第一次跟著父親參加這種聚會，其他幾家的孩子顯然彼此熟識。
程遠帆把兒子介紹給老同學，程馳在外面很給他面子，禮貌地叫叔叔阿姨，回答問題不卑不亢，加上長得高挑挺拔又清秀，引得眾人讚不絕口，紛紛埋怨程遠帆把兒子藏著掖著：&ldo;以後多跟你爸一起出來。&rdo;
程遠帆對著一個看起來年紀和程馳差不多的漂亮女孩道：&ldo;小歆在準備申美國的學校吧？程馳你有不懂的多問問她。&rdo;
程馳挑了挑眉，詫異地看了眼父親，在外人面前沒多說什麼。
那個何歆的女孩落落大方地道：&ldo;我準備得比較早，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好了。&rdo;
&ldo;謝謝。&rdo;程馳又看了一眼程遠帆，他這幫同學從商從政的都有，女孩的爸爸官腔很重，而且從其他人的態度來看應該挺有分量。
一起吃完午飯，大人們喝茶聊天，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商量著去哪裡玩。
有人提議坐快艇去湖心釣魚，會所的小艇每艘只能坐三四個人，加上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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