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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數日,白芷接連幾天都睡得不太安穩,不是難睡下就是早早醒。想著睡不著那就練練功吧,可練功也練不安穩。
楚雲川留下的一排暗衛中有個很有眼力見的,看出白芷心情不佳,於是提出陪白芷練拳腳。
這些暗衛都是楚雲川精挑細選的精銳,有那麼幾個甚至比楚雲川功夫還好,說是陪練拳腳,其實只想給白芷當靶子讓她發洩點心中煩悶罷了。
白芷看出他的想法,只擺擺手婉拒了。
一是不能真讓這些每天兢兢業業護守的暗衛當靶子,二是……就算要陪練,也還是楚雲川站在這裡更讓她覺得有趣。
只不過身邊是少個人,卻像挖走了她一大塊內臟似的,人都空蕩蕩的。
白芷這飄忽天外的模樣,倆孩子也看在眼裡。只是這幾日工曹事務繁忙,巧巧每天早出晚歸顧不上白芷,於是陪白芷的重任就落到了林初七頭上。他每天從學塾歸來,就抱著書冊牽著大黑往白芷的小院裡一坐,讓白芷教他文史。
科舉那一套跟看閒書那一套終究不一樣,白芷已經教不了林初七什麼了,於是只把書冊往石桌上一扣,開始講起野史來。
非常純粹的野史,白芷編的。
出於私怒,她把南蠻還頗出名的那幾位編排了個遍,上到首領下到聖子,全要在她嘴裡演一出苦情戲。
林初七隻好無可奈何地聽白芷胡說八道。
只是他了解白芷,知道她在胡說,暗衛們卻不知道。這一排暗衛聽得興起,越站越近,最後乾脆圍著白芷站了一圈,一個接一個踴躍地問:“那後來呢?”
“後來?”白芷目露兇光,“後來首領就與那女子苟合,女子誕下一子,首領以聖子的名頭把自己的孩子養在身邊,南蠻的好處就全都成他們一家的了。”
“噢!”
至於幾天後白芷良心發現,跟暗衛們說清楚自己在胡編亂造,那都是後話了。
林初七聽了幾天野史,深感再這樣下去自己腦子裡的正史不保,於是趕上學塾休沐的一天,緊趕慢趕把白芷拉出門透氣了。
多出門溜溜,省得天天編故事。
楚雲川走後白芷刻意沒有出門,主要是怕街坊鄰里看她落單過來聒噪,於是想著能拖就拖。
只是林府實在不大,按林初七所說,再待下去就要憋死了。
對於青縣的老百姓來說,楚雲川在不在差別不大,日子還是照常過,因此看到白芷身邊竟然只跟了林初七也沒有多問,大多隻關照了幾句就幹自己的事去了,沒有不知數追著問的。
白芷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一路溜到糖三味。現在剛剛巳時,鋪子沒什麼生意,只有幾個還未到開蒙年紀的小娃娃圍著鋪子嬉鬧叫喊。
周慎思一臉苦相地坐在門檻上,屠應許在她旁邊一口一口地啜飲奶茶,眼尖看到白芷和林初七來了,高高揚起手喚兩人過去。
應白芷的建言,糖三味沒放桌椅,白芷也只得拉著林初七坐在門檻上,對屠應許道:“少見啊,今天不用做生意?”
屠應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跟周慎思一樣苦。
白芷:“……怎麼了這是?”
“東家,你別戳她肺管子了。”周慎思起身進鋪子裡搗鼓奶茶,一邊解釋道,“她爹催她成親呢,說什麼時候領回個姑爺,什麼時候再讓她回鋪子……東家,初七東家,鋪子新出的鳳凰飲你們嘗不嘗?”
白芷:“鳳凰飲?”
小娃娃們頓時扯著嗓子開嚎:“鳳凰騎蟲子!鳳凰騎蟲子!”
白芷:“……怎麼還是這出?”
“從墾山造田以後呀,天天都是這出。”屠應許笑道,“所以慎思才借這股東風做了個鳳凰飲,賣得還不錯,可以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