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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大榜就按原樣,一字未改地張貼了出去。
放榜過後,讓楚雲川和方知恆真正頭疼的事就來了——要一邊看著每個人的答卷,一邊將他們安置進合適的地方。不過難得有件好事,是十三州動亂中,不少世家門閥都被打散了,如今楚雲川不用忌憚哪個世家大族,只管任人唯才就好。
不過中榜人數之多,即便只是用人唯才,也夠楚雲川和方知恆喝一壺。有一回,白芷半夜醒來,發現摟著她入睡的枕邊人消失無蹤。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踹開房門按住一個下人就問有沒有見到景王。
人家卻帶她去了書房,說自從放榜以來,景王與老爺日日夜夜都在書房敘事。
楚雲川白天忙,白芷是知道的,她卻不知道楚雲川忙到半夜也要敘事。
明明這人還能抽出空來教她練內功。
書房中燒到只剩一半的燈火,耳邊細細碎碎不停的敘話聲,把白芷隔絕在安睡的黑夜裡。
於是第二天,白芷早出晚歸地跑到外面遊蕩,省得楚雲川還要分心陪她。十三州冬不冷夏不熱,一年四季街上都熱鬧得很,更別說十三州的中心汖州城了。
可是再熱鬧,身邊缺個人也終究沒什麼意思。
又過一天,吃過早飯後,白芷一放筷子:“我今天回家去看看。”
楚雲川手一抖,喝到一半的白粥差點灑在身上。他努力睜大眼睛,有些遲緩地問道:“家裡怎麼了?”
睡得太少,反應都變慢了。白芷看著楚雲川眼下愈發深重的兩道青黑,嘆道:“家裡沒怎麼,離家太久了想回家看看,等你忙過了這陣子我再回來找你吧。”
左右她在這也幫不上忙,不如少耗點楚雲川的精神。
“那……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應該還有……”楚雲川掰著手指頭計算剩下的工作——越算眉心越緊,不光要授功名,還要見諸位新官,還要看各州各縣送上來的公文,還要……
他戀戀不捨地看了白芷好幾眼,最終閉上眼睛,上法場似的心如死灰道:“……也罷,你先回家,我忙過了這陣子就回去。”
白芷:“……”
她怎麼這麼像惡人呢?
白芷把目光從楚雲川那幼鳥離巢般的失落神情上艱難挪開:“那……事不宜遲,我一會就出發。”
“坐馬車還是騎馬?”
“不急著回,坐馬車吧。”
“那我現在就……”
“你忙你的,方府多得是馬車,我隨便借一輛就好。”
包袱沒什麼好收拾的,行李放到楚雲川手裡十分穩妥,只帶個錢袋回家就行。白芷隨意地一披外衣,囑咐道:“你可別累壞了,怎麼來的就要怎麼回去。”
楚雲川忽然伸手把白芷拽得跌坐在他腿上,頭深埋在白芷肩膀裡,咬著她的耳朵悶悶道:“是不是這幾天我冷落你了,你怨我?”
“我沒……”
“那你怎麼忽然要回家。”
耳邊潮熱的聲音啞啞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腰間慢滑。白芷叫他摸得全身麻癢,後脊樑像轉著圈攀上一條蛇,恨不能即刻和這個大忙人同會周公。她一把抓住楚雲川那隻點火的手,反挑向楚雲川自己的下巴,喘息略亂道:“千歲,什麼毛病啊,晚上不睡,白日宣淫,你也不嫌累?”
“你都知道了?”楚雲川貼上去咬白芷的唇角,“難不成是我不在旁邊,你睡不好?”
“其實是半夜尿急醒了。”白芷低低地笑,“千歲,你是不是想聽,我沒有你在身邊就寢食難安啊?”
楚雲川不假思索道:“是,想聽,你說給我聽。”
是錯覺嗎,白芷覺得楚雲川在自己面前是越來越坦直了。她十分滿意地一樂:“哦?可惜我說了又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