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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睡吧。”
“我可都睡了三天了。”
“你還需要休息。”
“那我出去溜一圈再休息，總得喘喘氣吧。”
“我陪你。”
“不行，睡覺。”
“白芷。”楚雲川抬起眉眼，目光祈求地看白芷，“我不困，你別離我的眼好嗎？”
白芷立刻推翻前言：“好。”
新的紗布纏好，楚雲川給白芷套上襪子穿上鞋，才讓她下床，又翻出一件厚披風，從上到下地裹好。
白芷試著走了兩步——不錯，走路沒什麼問題。
然後她就牽著楚雲川的手，把人按在梳妝凳上：“我給你收拾收拾。”
“你的傷……”
“別看不起紅母養啊，千歲。”白芷拆下簪子和髮髻，把楚雲川如瀑的長髮全放下來，拿過桌上的木梳從頭開始梳，“而且總是待著不利恢復，動一動有好處。”
邪門歪理。
不過楚雲川還是任她搗鼓。待梳好了頭髮後，他雙手伸到腦後，把自己的頭髮全捋高，讓白芷能少使力氣，只需要插根簪子。
鬍子白芷不會刮，只好讓楚雲川自己來了。
只是收拾利索了之後，鏡中的楚雲川還是一副揮之不去的憔悴樣。白芷把下巴擱在楚雲川頭上，從後往前環抱住他，低聲道：“我這個人，很惜命。”
楚雲川嗯了一聲，在鏡中與白芷對望。
“我知道命是相當珍貴的東西，絕不會把她拱手讓人，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攢著勁活下去。”白芷把楚雲川的頭抬仰起來，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所以你別怕，我的死法只會是壽終正寢。”
“你發誓。”
“啥？”
“你發誓。”楚雲川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求活。”
白芷從善如流，在楚雲川眼前並起三根手指：“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白芷在此發誓，無論身處什麼境地，都會一心求活，全須全引地回來見楚雲川。這樣行嗎，千歲？”
楚雲川深呼一口氣，開懷笑起來：“走吧，我陪你出去透透氣。”
一腳踏到門外時，白芷還以為這道門和州府監牢的大門連上了。
眼前全是身披甲冑手拿長槍的護衛，把這個小院圍得密不透風，見到白芷出來，一齊聲若洪鐘道：“娘娘萬安！”
白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