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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搖頭:「阿妹體弱多病,讓旁人看顧我難安心。」
「既知體弱多病,更不適舟車勞頓。」常燕熹冷聲道:「那不是旁人,你的阿弟!」雖然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巧姐兒這時也明白被嫌棄了,緊抱住馮春的脖頸,眼淚汪汪地:「我要和阿姐在一起。」
馮春咬著牙道:「你若執意不肯,那我也不走了。」抬箱籠的兵士停住步,觀望這邊情形。
「隨你的意!」常燕熹冷哼一聲,翻身上馬,一甩鞭子馳騁而去。
曹勵朝兵士呼喝:「杵著作甚?快抬,快抬!」又朝馮春道:「快帶你阿妹上馬車,時辰趕早不趕晚。」
見她站著不動,笑起來:「常大人都說隨你的意,你還猶豫什麼!」一把將巧姐兒抱進車內。
馬車行駛起來時,馮春這才看向潘衍,他一直站在橋柱那裡,身影越來越模糊,後來終是看不見了。
且說潘衍,自馮春姐妹走後,落得十分自在,這日下學回到富春茶館,柳媽帶了個姑娘到他面前,解釋道:「最近吃茶的來客多,我一人實在難顧周全,就請她來幫忙。她名喚赤憐。」又道:「這是二少爺。」
那姑娘福身見禮,潘衍細看認得,便問:「你不是賣身葬父麼,怎跑到這裡來?」
赤憐低頭垂頸,看似膽怯,小聲回話:「棺材鋪的掌櫃好心,用邊角料打製出一口棺材,這才安頓父親落了葬,並未索取銀錢。」
潘衍嘖嘖笑兩聲,自去後院念書習字,快至黃昏日落時,他又出了茶館,穿過財神街,來到小甜水巷,這裡飯食酒肆多,妓館也多。恰看見無賴曹勝和宋萬坐著吃酒,他過去搭話,那二人連忙站起作揖:「馮二爺這般晚怎到這裡來?」
潘衍道:「我是特地還尋你們倆。」見桌上只有麵筋鹽蛋之類,便要了爆腰子和炸骨頭給他們下酒,倆人感謝不迭,只問:「馮二爺尋我倆有何事麼?」
潘衍道:「我向你倆打聽棺材鋪的翁掌櫃,他人品如何?」
宋萬笑道:「發死人財的,人品能好到哪裡去?」
有詞為證:早來晚來早晚都來,先到後到先後全到,管你王侯將相、平民百姓,齊往我這裡報導,我是陰間陽間的交接使,鍾馗小鬼的引路人,檀香木、楠木、杉木、柳木、拼拼湊湊木;金漆、紅漆、黑漆、白漆、原原色色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無錢,休來與我難纏,放句話給你,縱是閻王要你三更死,我也拖你五更難上奈何橋。
「二爺你提他做甚?誨氣的很!」
潘衍笑問:「你們可認得一位叫赤憐的姑娘?」
曹勝答道:「不認得!」
潘衍吃了兩盞酒,叫他們附耳過來,嘀咕了幾句,宋萬一拍胸脯:「我倆的綽號就是順風耳和千里眼,不出三天就能給二爺帶回話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貳叄章 赤憐有情私相會 潘衍無情戰妖狐
且說這晚已近三更,正是那:
四壁暑氣消,三街燈火黯,七戶關門牖,六市閉門庭。月明漫花窗,霧薄迷梧桐,流螢翻牆過,燭花伴讀聲。
潘衍愈至晚間精神愈好,這是前朝在宮裡落下的習性,他讀書讀的口乾,正持壺倒茶時,饒是耳聽靈敏,院落有腳足輕響,頓時神情微凝,「嗤」的吹熄油燈,滿室陷入昏沉,等過半晌,燭煙散盡,也未見異樣,索性從屜裡抽出短刀別在腰間,打起燈籠出房,四方院庭如淌銀海,一陣風送,桐葉撲簇簇篩動,他把幾個房間照遍,又去灶房探過,暗忖或許是自己聽錯了,轉身要回房時,身後又傳聲響,猛地回頭,卻見赤憐託著盤繞過儀門走來。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赤憐近到跟前,微笑道:「我在茶館忙活,看見二少爺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