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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又捱到了第二場雪,想著再不回去就有點過分了,因而跟元壬提出要回去。
元壬讓她等幾日,等他把東西收拾齊全了再走。
雪走走停停,這日一大早,梳洗過後,因見外頭又下起了雪,想著田邊有株紅梅昨日剛打起花骨朵,小七便披上斗篷直往外頭來,果見紅梅花在雪中傲然綻放,煞是好看。
正想折一枝回去插瓶,手剛伸到枝上,忽聞遠處踢踢踏踏一陣馬蹄聲,回頭望,只見七八匹高頭大馬正沿著田間小道一路往這邊來。
周圍的田宅都已經被元壬買下,按說不該有人進來才是……
李楚遠遠就瞧見了梅樹下的妻子,沒有往大門口去,而是直接拉馬來到她跟前‐‐
在孃家一住就是兩個月,他不催,她居然真就這麼安心住下了!
她在家時不覺得,人走了才感覺家裡空落落的,若非還有個軒哥兒,他都懶得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吃,一個人睡,做什麼都覺無聊,一等就是兩個月,耐性早被磨光了,參加完皇陵下葬儀式後,路過臨渠時,因想著離榆州也不遠,就順道拐了過來,正好帶她們母子回去。
&ldo;你怎麼來了?不是跟去皇陵了?&rdo;小七微張著小嘴,下意識指一下東北方‐‐皇陵的方向。
只聽馬背上的人低沉道,&ldo;今日是十一月十二。&rdo;下葬儀式早就過了。
……
空氣中一陣死寂。
&ldo;我哥一早起來做了疙瘩湯,天這麼冷,進去喝一碗暖暖身子?&rdo;知道他肯定是在嫌她回孃家待太久,不想正面跟他對槓,笑靨如花的試著徵詢他的意見。
&ldo;……&rdo;滑溜的跟條魚似的,簡直讓人沒法找茬,於是李楚只得悶悶的跳下馬,任由她拽著自己袖子回家。
一邊被她拽著,一邊聽她唸叨周圍都種了些什麼花,什麼樹,春天怎麼樣,秋天怎麼樣?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個地方,因想著這是她的出生之處,便多看了幾眼,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卻看著親切,大約是因為有她的緣故吧?
李楚的到來著實嚇壞了元壬一家,家裡的氣氛立時變得安靜又拘謹,這讓小七十分鬱悶,不管她怎麼帶動氣氛,依舊沒多大變化,最後只能任由他去了。
吳家很快得知他來榆州的訊息,大房沒人在家,二房父子匆匆過來作陪,不過一上午的時間,榆州大小官員、名士紛紛下帖,想與他見面。
如今的他雖官職不高,卻是新主的新貴,能夠直達天聽的人物,即便與他只有一面之緣,也是個臉面。
他請吳家傳話出去,此次來榆州僅是順道接妻兒回京,乃是私事,不便聲張。
可外頭的人可不管你是公事還是私事,就是要見你這個人,你不見無所謂,人家可以給吳家下帖子嘛,於是一時間,來吳宅拜訪的客人絡繹不絕,甚至吳元壬處都是門庭若市,搞得兩邊不得不疲於應付。
怎麼辦?趕緊回去吧!
兩天後,李楚便心情愉悅地領著老婆孩子打馬回京。
出了榆州後,小七隔著窗紗最後望一眼榆州的城門,深深嘆口氣後,回頭覷一眼正倚在被褥裡跟兒子玩九連環的某人,&ldo;來就來,你亮什麼腰牌?&rdo;若非他進城時亮了宮裡給的腰牌,誰會知道他來了?
李楚不以為然道,&ldo;到城門口時,天還沒亮,正門沒開,想進來自然要亮腰牌。&rdo;他又不傻,有捷逕自然要走捷徑。
&ldo;瞧你就是故意的。&rdo;故意催著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