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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家公子上壺好酒,菜麼,撿清爽可口的上便罷了。”
酒保點頭稱是,利索地抹乾淨桌面,又替兩人斟了茶,這才掉頭離去。
孫嶺海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味道又苦又澀,他皺皺眉頭。那邊鬱竹卻已不聲不響地一飲而盡。
隔了一會,酒保將酒菜端上。
孫嶺海端起粗瓷酒盅淺嘗,道:“這也算好酒麼?”
酒保賠笑道:“咱們鄉野小店,也沒甚麼好酒,只好請兩位客官隨便用些。”
孫嶺海點點頭,不作聲了。
酒保正欲離去,孫嶺海又叫住了他,“店家,請問奔牛村在甚麼地方?”
酒保笑道:“小店門前這條路一直往南,走上一頓飯功夫也就到了,兩位怎的想去那裡?”
孫嶺海笑道:“有勞店家了!少爺和我要去奔牛村收賬,因為是頭趟生意,這路還不熟,問了不少人才問到這裡。”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為防別人懷疑與打草驚蛇,所以事先已想了套來此的託詞。
酒保點頭笑道:“這村子確實不好找。”
兩人坐在桌旁不慌不忙吃喝了會。鬱竹輕抿一口酒水,果是粗鄙不堪,那有半點蓬萊春的味道!
孫嶺海突然低聲道:“竹兒,這家小店確實有些鬼門道!不過店堂裡的夥計和客人倒也無甚異常,我要四處轉轉。你在這裡等著,若半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你就結賬自行回去。”荒郊野外不比人來人往的豐樂樓,出了事根本沒有迴旋餘地,所以今天他本不欲帶鬱竹來。可是到最後,終究拗不過鬱竹的堅決請求。另一方面,他也想到,自家這位小姐,不出一年半載,只怕就要嫁為人婦,到那時,想要再像這樣自由出行,恐怕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還是稍稍由著她的性子來罷,只需不讓她涉險就好。
鬱竹神情猶豫,但也只好點頭同意。
孫嶺海站起來,大聲道:“少爺,你在這裡坐會,我先去奔牛村了。”說完,他轉身走了。
鬱竹獨自托腮凝坐。半個時辰後,孫嶺海果然沒回來。她心中憂慮,臉上卻未表現出來,只招手喚來酒保,鎮靜地結賬,然後走人。
二人來時,將馬拴在了道邊一棵大柳樹下。現在,自然只有鬱竹那匹了。青驄馬正埋首慢條斯理地啃著草料。
鬱竹略想一想,未去牽馬,而是瞅了個四下無人的空當,疾步繞到小店的背後。
小店背靠緩坡,坡上綠意盈盈,坡頂白雲悠悠。低矮的茅草屋散落各處,門前大都堆了些竹筐、鋤頭、鐵耙等農具。現在正是農忙時分,農人們都已下地幹活,因此,堆著乾草垛的場上除了幾隻正刨地找蟲吃的母雞,並無人聲。
鬱竹且行且張望,沒有見著孫叔叔的身影。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左前方一座低矮的屋子,門前堆的一些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兩個棕黑色的圓形木桶七倒八歪地立在那裡,和周圍的景色十分協調,若非在豐樂樓前見過,一定會被忽略。
她機警地注視四周,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迅速靠了過去。
再次打量木桶――確實是在豐樂樓前見過的。
走到門口,黑洞洞的屋裡立刻撲出一股異味。她皺皺眉,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邁了進去。
屋內甚是昏暗,異味更是直衝鼻端。等眼睛好容易適應了光線,她發現靠牆處有道石頭砌的圍欄,走過去一瞧,一口極肥碩的大豬正趴在草堆裡呼嚕嚕地睡覺,身下十來只小豬崽哼哼唧唧地拱來拱去。她失笑,鬧了半天,自己闖進了人家的豬圈。
豬圈應該沒什麼好瞧的。她轉過身去。然而,腳下一堆奇怪的東西令她暫時打消了出屋的念頭。
她蹲下身。乾草裡,零星散落著一層雪白細碎的東西,粗看有些像碾碎的細鹽;用兩個手指撮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