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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奇木伯克大人,這件事全包在本官身上。本官世受皇恩,在葉爾羌做這個辦事大臣,好歹也為一方百姓謀點事情……&rdo;高樸一臉真誠,表示要為百姓做事。這倒讓鄂對頗為感動,可是&ldo;砍頭&rdo;二字還是不能不顧忌。鄂對忙說:&ldo;我可沒讓你去做啥違抗朝廷的事!這話只是說說罷了,就算咱們之間閒言碎語而已。&rdo;
高樸說:&ldo;放心好啦,我高樸為人處事,一向磊落方正。這事若有個結果,掉腦袋是我高樸脖子上的,能掙到幾兩銀子,是葉爾羌百姓的造化,也有你伯克大人的一份!&rdo;
話說到這一步,有點像是個緊箍咒,越說越緊。鄂對後悔自己口風不嚴,既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沒法收回。他只好草草打發了高樸,從此以後,再也不願提起這件事。時間一晃又是大半年,達吾提的祖先鄂對伯克任上諸事正纏著手,兒子鄂斯滿的婚事又擺上了檯面。妻子熱依姆先是捎來口信,說是已經物色了一個相貌不錯的兒媳婦。接著,她就親自趕到了葉爾羌,來和丈夫商量此事。當晚,鄂對剛剛誦經完畢,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高樸。他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一進門將它放到條桌上,說:&ldo;聽說嫂夫人來了,伯克大人要回庫車,知道大人籌辦公子的婚事,這是本官特意為大人備下的一點小意思……&rdo;
鄂對掀開包袱一角,大吃一驚,竟是一錠一錠的雪白的銀子!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ldo;這……大人您這是……&rdo;
高樸不急不忙地嘿嘿一笑:&ldo;伯克大人,您可千萬不要想歪了。這點意思非偷非搶,也不是本官私採官玉非法所得,只是順手做了一筆小買賣,辛苦賺來的,孝敬您嘛。那是本官的一點良心,清清白白……就是面見聖上,本官也能坦然無愧!&rdo;
鄂對聽了這麼一番話,不免糊塗起來。他還要說什麼,高樸一擺手:&ldo;得,您披著衣裳,別著了涼……我得告辭。&rdo;說完轉身出門離去。
鄂對伯克手足無措。他拿起一錠在手中掂了掂,又急忙小心翼翼放回原處,彷彿那銀子燙手。妻子熱依姆在裡屋問道:&ldo;誰呀,人都走了,還在那裡幹啥呢?&rdo;
&ldo;那、那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rdo;達吾提的祖先鄂對伯克結結巴巴地對妻子撒了平生第一個謊。
變起烏什(1)
首任伊犁將軍明瑞手捧著皇帝的委任敕書,長久地盯著那幾行密密麻麻的滿漢文字:&ldo;凡烏魯木齊、巴里坤所有滿洲、索倫、察哈爾、綠旗官兵,皆聽將軍總統調遣。至回部與伊犁相通,自葉爾羌、喀什噶爾以至哈密等處駐紮官兵,亦歸將軍兼管……&rdo;漸漸地他胸中湧起了一股力量,同時又陣陣發緊。他突然覺得那些文字開始在眼前跳動,不知道怎樣才能按住它們。跳動的文字慢慢變成了火苗,簡直令明瑞無法伸手……
這是乾隆二十七年十月的某一天午後。明瑞一夢醒來,渾身大汗淋漓,襯衣都濕透了。他在臥榻上坐了很長時間,噗噗的心跳總算平靜下來,這才揉了揉太陽穴,對著一張皺巴巴的草圖,謀劃將要建設的伊犁九城。他設想把伊犁將軍衙署所在的城池命名為&ldo;惠遠城&rdo;。&ldo;惠遠&rdo;這個名字是他早年在徵戰中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