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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嘴輕聲說:&ldo;你沒事啊。&rdo;
畫面極具衝擊力,活生生的人倒在地上,剛才還好好的,陸以哲沒辦法冷靜思考,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精神恍惚,半邊臉沾著血的樣子有多狼狽,絲毫不像平時的他自己,徐亦也看不真切。
只聽到他說:&ldo;……先去醫院,然後回我家。&rdo;
&ldo;徐亦!&rdo;王博硯趕來的時候,車禍後的場面亂得一塌糊塗,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徐亦,面無血色道,&ldo;我是他大哥,都讓讓。&rdo;王博硯一臉驚恐地分開人群,而徐亦已經意識渙散,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陸以哲表情古怪,略帶詫異地看到這位在學校門口,遠遠見過一次的儒雅男人,此刻竟一臉心疼地半跪在徐亦身前。
&ldo;你哥在這兒,沒事兒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你不會有事。&rdo;
交警火速趕到事故現場,只受了輕傷的計程車司機被扣押,確定是個流竄慣犯,精神失常較為嚴重,同樣得先去醫院。
醫院離這兒不遠,救護車也很快就到了。
王博硯握住徐亦還完好的右手,任由醫護人員扶他上擔架,最後看向陸以哲,神色複雜:&ldo;你受傷了,也一起來吧。&rdo;
&ldo;肇事司機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初步確定起因是妻子和兒子半年前出了車禍,搶救無效身亡所致,這半年來,他連續作案數起,但因為欺詐型人格狡猾地逃脫追捕……你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你同學反應快,不管怎麼樣,協助警方抓獲嫌犯,還是予以表彰。&rdo;
陸以哲頭上纏了圈繃帶,腦子裡還迴響著警察說的話,確定徐亦沒有大礙,他這才從魂不守舍的狀態回過神。
陸以哲按著自己的頭,他這是怎麼了,意識到自己快死的時候,他還能思考自己的葬禮,可透過後車窗瞧見徐亦,情況相當危險,他卻突然像吃了定心丸。等意識到危險,情緒從波谷急速上升至波峰,起伏巨大。連他自己都心驚。
下了車,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陸以哲在病床上休息了好一會,才靜下心神,神情疲憊。
&ldo;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胳膊沒大礙吧。&rdo;
徐亦送到醫院,轉進普通病房,不出半個小時,徐輝雄就趕到了,見兒子還沒醒,坐立不安。
&ldo;只是輕度腦震盪,幾個小時就醒了,&rdo;醫生說,&ldo;他跳車的時機把握得很好,而且護住了頭部,所以左手手腕到手臂這塊受傷比較嚴重,骨頭還好還好。&rdo;
聽說徐亦回來,一大幫子親戚都來家裡,結果昨晚離家,今天就出了意外事故,而且原因還是……
&ldo;徐亦為了救誰,才傷成這樣,那人還在醫院,我怎麼不能去看了。&rdo;徐輝雄氣沖沖地往外走。
王博硯攔也攔不住:&ldo;爸,還是等徐亦醒了聽他怎麼說,不然您要是插手,徐亦又不回家了。&rdo;
&ldo;這小子就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為了個娘炮跟他老子對著幹,我還非要去看看,究竟什麼人這麼有本事,晾了我兒子三年,現在又差點讓他丟了命。&rdo;
聽到&l;娘炮&r;兩字,王博硯臉皮抽搐了下。丟了命還不至於,摔在路旁糙地上,鬆軟的土地起了緩衝作用,沒有生命危險。
門嘭地一下被推開了,白色窗簾吹了起來,徐輝雄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陸以哲。
青年回過頭,目光清冷,很平靜地看向兩人,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有種獨特的味道,乾淨純粹,單看外表就不是一般人,徐輝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