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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我陪你去醫館。”
常勝來時,穆十四娘已經不見蹤影。望著愣愣的常勝,墨師傅說了句,“有人看顧她,你就不要操心了。”
手上的傷雖然不重,但因為傷在右手,針是不能拿了。護衛極力催她回別院歇息,十指連心,確實也疼,穆十四娘沒有逞強,老實坐車回了別院。
青荷見了,又是一陣心疼,“就覺得你這陣子手糙了許多,沒成想,你竟去做了木工,這豈是小娘子該做的。”
“一時失手,以後不會了。”穆十四娘頹廢地靠坐在躺椅上,望著窗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青荷之後再對她說話,也不見她回應一句。
傍晚換藥的時候,青荷見了傷口,心疼不已,“明明可以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何要這樣難為自己,扯了這麼大一個口子,你就不怕留下疤痕,手會不好看?”
穆十四娘輕笑一聲,“手藝人,手如何都不會好看的。只要不妨礙日後拿針,就不算事。”
“我去前院問問,看有沒有更好的傷藥,你不在意,我可不能坐視不管。”青荷走時,還不忘提醒她,“記住,千萬不能用力,更不能胡亂沾水,我去去就回。”
穆十四娘回到躺椅上,悶悶應了聲,算是回答。
手上的隱痛讓她情緒越發低迷,很長時間沒有憶起的過往,就這樣全部從心底翻了上來。
出逃那夜翻牆出去之後,獨剩她一個人,貼著牆根像做賊一樣摸到了土地廟,蜷著身子,在裡面窩了半夜,外面的每聲蟲鳴都讓她心驚,時間過得極慢,天總不見亮,更夫每個時辰的一趟,腳步聲就像踏在她的心坎上,令她大氣都不敢出。
中秋,於她而言,只不過是天上偶有的一輪明月,幾塊月餅,略微豐盛一些的飲食。夜色中,傳來的絲竹聲,也像最遙遠的樂聲,永遠與她無關。
如今出來了,中秋竟然也未能帶給她歡樂,她依舊是那個需要回避歡樂的十四娘,傷感湧上心頭,為了壓下眼中的淚意,穆十四娘只得用雙手捂住眼睛,彷彿矇住雙眼,就可以將一切隔離在外。
門突如其來地響了一下,然後是急促地腳步聲,有人捉了她的手,關切地問她,“很疼嗎?”
穆十四娘抬眼看著洛玉瑯,愣了一陣,才輕輕搖頭,“不碰就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