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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好訊息!想讓你知道早一點,你沒福氣。那家大公司同意私了,賠償一切損失,再加百分之三十,你說怎麼樣?&ot;高仕明非常興奮,我已語無倫次:&ot;你是說全賠?再加百分之三十?我把單車送你,不對,你拿多少了?我好像那個說過三人分的,是嗎?三人分就三人分,強過沒有分。幾時兌現,我等不急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ot;有點後悔答應給高仕明那麼多,事到如今,不充好漢也不行了。
放下電話我對五頭說:&ot;今晚請你泡洋妞,我出錢!&ot;沒想這傢伙不領情,笑而不答。好事不說二遍,我上單車離開。
和盤新華玩了三個月,開始玩些斯諾克、保齡球之類的小玩意,後來發展到潛水、滑水,再到高爾夫、網球,能想出的花樣玩得差不多了。怪我嘴臭瞎吹,說是上香港買馬,澳門賭錢都行。哪料這人居然當真,說他五年沒請公休了,真要去,我只好硬頭皮。回來一算,銀行裡只剩幾百塊。每天不在五頭的米粉店混吃,就去老曾那裡白食,難怪五頭不信我請他。
今天第三次來婚紗影樓,還是不見艷艷的影子,恥於問人,跨上單車要走,卻猛地被什麼撞到,差點兒摔出去。我搖搖晃晃地掌穩車頭,總算沒摔倒。扭頭想大罵,張口罵不出。
勞劍笑嘻嘻開啟寶馬車門,艷艷從車裡鑽出。我話也不說,跳上單車踩得飛快。
滿腹心事來到修車店,向東居然也在。
&ot;怎麼啦?剛從澳門賭錢回來的大款,居然踩單車?&ot;向東和老曾在喝酒。我有些時日沒看見他了,在他身邊坐下。
小雲給我放好餐具嚷道:&ot;你拿去打官司的兩萬塊沒報帳呢!這麼久了,貪汙了是不是?&ot;我本想把好訊息告訴他們的,心灰意懶,乾脆一言不發喝悶酒。
&ot;一邊去,再拿瓶酒來,大人講話,少插嘴。&ot;老曾朝小雲揮手,小雲不服氣地噘嘴走了。向東冷笑道:&ot;跟公安局長玩得熱火朝天,和我們在一起就像死老媽一樣,你小子不是搞同性戀吧!&ot;我說:&ot;搞同性戀你也管不著,強過你怕老婆。&ot;
&ot;那不一定,&ot;向東端起杯喝酒,&ot;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別進了不該進的圈子裡去。&ot;他又要教育我。
&ot;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ot;我說,向東大笑。
這時,小雲伸頭進門,&ot;文革,有人找,女的!&ot;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點名道姓的,一點禮貌也沒有。
哪個女的會到這裡找我?莫非是她?我以為是劉衛紅,出門一看竟然是艷艷。小雲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望了一下我,遠遠走開。
第三章 檢察官之死(2)
&ot;生氣啦?這麼小器,叫你也不理。&ot;艷艷的笑臉像在可憐我。
我說:&ot;我簡直生氣得不能再生氣了。不過,現在生氣不是壞事。找到一條中意的狗,很開心、很幸福,誰知狗戀舊主,沒幾天就跑回舊主人那裡去了,但是,強過它跟你過了幾年才離開你,那樣會更傷心、更難過!&ot;我實在惱怒她的朝三暮四,有點口不擇言。
她的臉變得很紅潤,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良久才吐出幾個字:&ot;原來我是條狗。&ot;說完飄然而去,我也不追。
&ot;你當真搞同性戀呀?對女人這麼刻簿。餵!老曾,你有伴了,這小子自以為了不得,沒人嫁的。&ot;向東偷聽我在外面說的話。老曾說:&ot;我不要他陪,我也不陪他,我是要討老婆的。&ot;
我苦笑和他們每人幹了一杯,抹嘴說:&ot;聊點別的好不好?向東,上回你說的那個撿到領導五萬美元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