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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最後花了雙倍時間,才有驚無險地通關。
匆忙將手機還回去,他要去摸自己的手機。抬眼望向茶几邊時,他伸出的手頓住了。手機還擺在原位置沒動,旁邊的英文小說不翼而飛。
沒有再去拿手機,林理看向了陽臺裡。江熾一個人坐在那裡,旁邊那把屬於唐流的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下來。推車裡還擺著兩罐啤酒,而那本消失的英文小說,就斜斜靠在啤酒的旁邊。
他看見江熾翻開那本書,指尖捏出那片薄薄的樹葉,單手抵臉漫不經心地把玩。林理從遊戲音效中起身,忍不住邁步朝他走過去。
椅子是書房裡搬出來的轉椅,林理拽過椅子在他身旁坐下,藉著酒量壯膽語氣直白地問:“你很喜歡這片樹葉?”
他聽到江熾淡淡嗯了一聲。
“為什麼?”按捺住胸腔內鼓動的心跳,林理雙眸一眨不眨地望他。
江熾眸中轉為幽深,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將椅子轉向了窗邊。林理也跟著轉過了椅子,兩人背對客廳方向而坐,林理視線穿透玻璃落向夜色,又很快從濃黑夜空中收了回來。
燈光將陽臺照得明亮如白晝,落地窗前映出他們清晰的臉龐。
“它不一樣。”江熾第二次重複道。
“哪裡不一樣?”唯恐又有人出現打斷,林理飛快出聲接上了話。
江熾捏著葉片垂眼思忖。玻璃窗中他眉眼平常,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起,與往常模樣並無一二。在等待他回答的時間裡,林理視線滑過眼前玻璃,如握筆勾勒人物寫生那般,在腦海中描摹他的五官輪廓。
下一刻,靜默的眉眼動了起來,玻璃上的人影夾住樹葉,緩緩抵在了唇邊。林理微微睜眸扭過了頭,玻璃外的人亦薄唇抵著葉片,如蜻蜓點水般吻過那片樹葉。
江熾眉骨輕輕動了動,一雙深邃黑眸抬高起來,唇邊勾起愉悅弧度答:“這裡不一樣。”
空氣中有微醺酒精湧動,客廳裡的嬉鬧在漸漸遠去,林理耳旁心跳聲震耳欲聾,思緒在淺淺醉意中沸聲翻湧,如燒燙的泉水般咕嚕咕嚕,一下又一下地冒出小氣泡來。
他挨個戳掉那些氣泡,大著膽子歪頭靠向江熾。鼻尖即將抵上對方臉邊時,林理才眼睫輕撩停了下來,在江熾下巴邊撥出滾燙氣息。
醺意卷著空氣浸入面板,陷在如月下浪聲的繾綣中,笑意漫上他的眉梢眼角,林理的瞳孔明亮而又熱忱,藉著酒精挑起眼尾緩聲道:“可這片樹葉是我撿的。”
江熾在他的話裡頓了頓,慢慢朝他側過臉來,眼眸低垂沉沉吐息,“現在它是我的了。”
兩人氣息交錯相融,如在海洋館那天般,親暱而又不分彼此。但與那天不同的是,林理沒有戴假髮,也沒有穿裙子。
此刻坐在江熾面前的,就是最真實的他自己。
他愈發難以自抑地心動起來,在微醺酒意的教唆下,膽子更大地抬起鼻尖,故意蹭過江熾的唇邊,“那如果我說,”在如鼓點般躁動的心跳中,他忍不住輕輕闔上了雙眼,腦中空白思緒遲滯,本能地順著他的話問,“讓你再還給我呢?”
“還給你不行,”江熾垂眸思索了幾秒,“但可以賣給你。”
“怎麼賣?”林理閉著眼睛,有點暈乎乎地問。
“不單賣,需要捆別的。”對方說。
“捆什麼?”林理愣愣地睜眼。
“捆一個男朋友。”眸光輕掠過他的臉龐,江熾面容正經而緊繃,再次沉沉吐出一口氣,嗓音低沉中透著蠱惑,“你是買,還是不買?”
紀念日
這是林理二十年以來,遇到的最划算的買賣。
“買。”從最初的怔愣中回神,他眼睛亮亮地望江熾,“不買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