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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聞明白老中醫的話,方雨的心病不治,身體不可能好全。但方雨連提都不曾向他提及,他找不到突破口,也斷無可能貿貿然揭開方雨內心的瘡疤。
他把方雨放到床上,方雨腦袋一沾枕頭就驚醒,倉皇地抓住他的手。陸與聞嘴唇貼了貼方雨的額頭,向他保證會留下來陪他睡,方雨才安心地躺下。
陸與聞掀開被子上了床,給方雨除去外衣外褲,方雨嘟囔了一句還要脫,陸與聞便把保暖的衣褲也脫掉,最後僅剩一條內褲。被窩裡很暖和,習慣了裸睡,方雨自覺地褪下內褲,依偎進他懷裡,很小聲地叫老公。
陸與聞側身躺著,還未回應,方雨又喚了一聲老公,睜眼湊過來親他,舌頭伸進去糾纏,黏糊許久也不願分開。
「還要做嗎?」方雨輕聲問,剛才在車上只能算作相互撫慰,彼此都未盡興,陸與聞摸摸方雨的臀,吞掉他模糊的話音,「睡一會,睡醒起來吃午飯。」
「老公要叫我起床。」方雨抱住陸與聞的胳膊,闔眼前還在喊老公,嘴裡咕咕噥噥,唯一清晰的字眼是老公。
陸與聞心口被磨得很軟,他突然明白方雨很依賴很愛他的時候,就會喊他老公,反反覆覆,不知如何表達的眷戀都在稱謂裡。
他也突然懂了他就是方雨的全世界,只要世界不崩塌,方雨總還能撐下去。
陸與聞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啟微信,陳曦把這幾天做了什麼和網上的輿論走向做了個簡報發給他,省去他翻社交平臺的工夫。看完微信來了新訊息,阿志問今晚,陸與聞想了想,回復道,我會帶方雨去。
阿志回復了一串省略號。
中午阿志來了一趟,陸與聞讓人在客廳等,然後把剛做好的飯菜端上樓,送進臥室,他在臥室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下樓時衣領皺了,原本塞進褲腰的襯衣下擺被抽出來一些。
陸與聞徑直進了廚房,洗了手過來泡茶,他沉思片刻,斟酌道:「你說的那種致幻效果特別強的毒品,有查到什麼嗎?」
「沒有,」阿志抱臂看著他,「我來是想問你什麼打算。」
陸與聞注視茶碗裡漂浮的茶葉,他把整壺茶倒掉,阿志揚眉不解,陸與聞解釋道:「茶葉要沉底才好,浮在上面的說明不是什麼好茶,這茶葉應該買錯了。」
「所以?」
「今晚我會帶方雨去,」陸與聞似乎下定決心,站起來道,「監聽器給我,我戴著,今晚是熟人局,不會有意外,但我擔心那個地方,那家會所法人代表做過一段時間燚火文化的管理層,今晚很有可能有燚火文化的人,」
「你不是確定會遇到他們麼?」阿志將微型監聽器拿出來,瞟一眼樓上房門緊閉的房間,「不然你帶方雨去做什麼?」
「你膽子很大。」阿志起身準備走。
陸與聞撿起茶几上的監聽器,他的話成功讓阿志頓住步伐,「我帶方雨去的目的不是那些,我帶他去,是因為他離不開我。」
阿志轉過身,眼裡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像是要嘲諷他這令人發笑的理由,陸與聞卻異常認真,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帶方雨去是因為他離不開我。」
「他根本離不了我,那天想送他回家,已經到家裡了,但他哭得很厲害,我沒辦法,」陸與聞也不知道為何要告訴阿志這些,他像盲頭蒼蠅四處亂竄,企圖碰碰運氣,「平時也是,很黏我,沒了我他不行的。」
阿志不回應,等著他的下文。
陸與聞頓了頓,思忖著接下來的話,「我想問你的是,你對方雨在美國的事瞭解多少?他回來最先找的是你,那時他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阿志聳了聳肩,眼神示意身後,陸與聞回頭,一眼看到樓上欄杆前站著的方雨,方雨端著託盤,許是打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