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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一句話,確實心裡感覺到了一絲暖意,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她們母子。
“沈小姐,嫌疑人顱內出血、而且有多處皮外傷、兩個……也已經破裂,再無生育能力。我這麼說他的情況,您應該能明白吧?”從醫生那裡做完調查的警員道。
此時沈墨正和蕭北在病房中看護著搖搖。
搖搖只是被人用過多計量的自配迷藥捂住了口鼻,以至於現在仍舊昏睡不醒。醫生說只有等到他自然醒來之後,才能做全面的檢查,看看有沒有被損傷到頭部、會不會影響到智力。
“當時的情況沐先生已經和我們做過筆錄了”,警員繼續道,“我們很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抱歉,我想您需要配合我們做一個詳細筆錄,並且……可能需要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就在這裡做筆錄吧?”沈墨道,“我想等我兒子醒過來。”
“可以。”警員倒是很好說話兒。
沐九歌這時候衝了進來,道:“你們還找她做筆錄幹嘛啊?不是說過了麼,人是我踢的、是我用她的高跟鞋打的。她一個女人,哪有把……把那什麼踢碎的本事啊?哪有能把人的頭砸破的本事?”
對於沐九歌的維護,沈墨很是詫異。
自然,心裡也是滿滿的感激。沒想到只有幾面之緣的沐九歌,在關鍵時刻居然能這樣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要知道,他可是公眾人物,一旦有了刑事案件的汙點,以後的發展可是很受限制的。
“沐先生,您幫我救了我的兒子,我已經很感激了。至於故意傷人的罪名……是我做的,我必須要承認。”沈墨道。
“你放心作筆錄,剩下的事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蕭北看了沈墨一眼,語氣極為堅決。
聽了這話,沈墨心裡沒來由地一陣安定。
好像一直懸著的心,就這麼不問因由地落了下來。這種感覺,讓沈墨覺得很奇怪,也忽然有那麼一絲絲害怕。
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堅強地扛下所有、一個人承受一切苦難,習慣於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日子。如今忽然有了這麼一個人,對她說讓她放心、對她說剩下的事情由他來搞定,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呵呵……自己還真是多慮了。人家只是針對這一件事的感激而已,又不是永遠會站在你身後,對你說“放心”。
沈墨將在幼兒園門前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忽然想到,他們所在的那個位置,因為臨近幼兒園和附近的小學,應該是有路控的。
“這個我們知道”,負責做筆錄的警員道,“沈小姐放心,情況我們已經打電話聯絡了局裡,他們已經調了路控來做具體的瞭解。而且剛剛小張已經把嫌疑人的指紋和拍下的面部照片都送回到局裡了。”
“一般拐賣兒童的都是慣犯,不出意外的話,這人一定有案底”,警員這句話是對蕭北說的,“如果這人犯案嚴重,沈小姐的故意傷人行為雖說仍舊存在,但在司法運作上,只要律師操作得當,是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的。”
“好,我瞭解了”,蕭北道,“接下來蕭氏集團的律師會跟進此事。”
其實從蕭北開著的那輛阿斯頓馬丁、再到蕭北的衣著、氣度、容貌、談吐,警員們早就猜到了,他應該就是蕭氏集團剛回國的太子爺——蕭北。
如今聽到蕭北再次提到了“蕭氏集團的律師”,自然更是確定了幾分。
“沈小姐,那我們就先不帶您回警局了”,警員道,“只是為了盡到職責,還是會派人守在小少爺的病房外等著局裡的通知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沒關係的。”沈墨道。
沈墨對這樣的警員其實並不反感,雖說可以看出,所有的優待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