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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身上跳下來,羅玉靜走在他身邊說:「你把手給我,我看一下。」
苦生伸手。
扯掉苦生一隻手套,發現他的指甲竟然變得很短,羅玉靜詫異道:「你是怎麼剪掉的?」
就在她說話時,她捏著的那隻手指甲忽然變長,又忽然變短。
羅玉靜:「……!」你是貓科動物嗎,指甲還能藏進肉墊裡,可以伸縮的!
她大感不忿:「這個技能我怎麼不會?我也要學。」
兩人走在山林裡,附近沒有路,前方有許多荊刺,她一心摸索著他那可以收起來的尖指甲,也不看路,苦生只得抬手把那些荊刺揮開,免得勾上她的頭髮。
羅玉靜捏著苦生的手指,強調:「我也想學這個收起指甲的技能!」
走到開闊一些的地方,苦生的頭髮被那些樹枝勾得更亂了。他抓著自己的頭髮無奈,伸出指甲在脖子上戳了一下:「來喝。」
羅玉靜一愣,上前將唇貼在他的脖子上。苦生便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在胸前往前走。
埋頭把那些血舔乾淨,羅玉靜說:「要喝你很多血才能做到嗎?那算了,不要這個功能也行。」
這山林裡荊棘很多,再小心,她的頭髮也是被勾亂了一絲,苦生見了,順手撫平。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忽然想到什麼,說:「我剛被師父從井裡帶起來的時候,總是不能控制我的手指。」
帶著屍毒的殭屍爪,戳入人臟腑,就能將人變成殭屍,哪怕是最簡單的劃傷,也會帶著難以清理的屍毒。
「所以我剛入白鶴觀時,常會抓傷師父師兄他們。」
那時,觀裡的師父師叔師伯師兄們隔三差五就要苦哈哈地畫一些祛除屍毒的符咒,往他們自己身上貼,再畫些清心符咒貼在額頭上,免得被屍毒煞氣影響心智。
整個白鶴觀,到處是身上貼著黃符的活人,唯獨他這個殭屍身上一道符都沒有。
後來,師父問他願不願意戴上封印的指套,他答應了。
口枷也是,他剛離開井,因為殭屍天性,也因為脖子上的斷口需要鮮血澆灌,他經常會忍不住追逐人氣,想要攻擊人。
他會不自覺尾隨在觀內的大家身後,讓所有人都覺得後背發寒,還嚇哭過一個小師兄。因此,師父給他戴上了口枷。
在戴上口枷之前,師父為他縫上了一道硃砂線。最初,他的殭屍獠牙暴露在外,模樣十分可怖,這硃砂線就是為了讓他的獠牙不能外露。
他還記得師父縫這線時手一直在抖,倒不是因為其他,他就是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師叔在旁邊提醒他:「不要縫那麼緊,縫太緊不能說話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吵!」師父說著,「苦生啊,你把獠牙收一收,別露出來啊,誒,對,收進去。我給你縫鬆一些,你可不能悄悄把獠牙探出來。」
說是封印,其實很是兒戲,他之所以不解開是因為師父,也是為了不嚇到他人。
那麼多年裡,他早就不再需要口枷和指套的封印,他再也不會無法控制地伸出指甲抓傷他人,也不會追逐人氣想要去吸食人血。
「……我可以控制這些後,想過是否要回去白鶴觀,告訴師父他們。可我又心知,哪怕是不需要的封印,還留在我身上也會令他們覺得安心。」
「我久未回去,忽有一日,師兄找到我,告訴我說師父去世,但叫我不必回去送他……我便再未回去。」
自下山離開白鶴觀開始四處誅殺厲鬼,他唯一一次回到師門,就是三百年前那次。
羅玉靜聽著他的述說,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她察覺到,苦生愛著他的師門,還有那些師父師兄們,就像她愛著她的姐姐,那都是他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