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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發現安良不只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男人,而且生性隨和,和自己出奇地談得來。一個男人不是端著追求異性的架子去和女人相處,脫下名牌離開禮貌,用本來面目依然可以讓李孝賢喜歡的確很少很少,她看安良的眼光也慢慢有些異樣。
李孝賢訂到了幾天後的飛機票,也就是說,幾天後安良將會和她和一起回到新加坡。安婧作為哥哥的命運保鏢,會一步不離地貼在安良身邊;劉中堂沒有去過新加坡,正好有這個機會和朋友結伴同遊,他當成是一次旅遊,也主動提出要到那裡走走,於是一訂就是四張半飛機票。
還有半張機票是小史納莎狗釦扣的,因為它在強化訓練中,需要每天和訓練人一起生活,而且小狗對風水的反應讓安良很感興趣,所以大家一致透過這次旅遊也帶上扣扣,它將坐飛機來一次國際旅行。
到了晚餐之前,李孝賢才想起一件事,安良為了逃過命中註定的死亡,每天都會往什麼地方跑,今天怎麼一直在家呢?
她問起大家時,安良告訴她所謂“風水輪流轉”,每天的逃亡時間和方向都不同,有時沒地方躲還可能要吊到空中去,去租一臺直升飛機在空中轉兩個小時,成本很高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的大逃亡時間在晚上亥時,就是九點之後。
晚餐後大家就開始準備衣服和工具,安良照例穿上防彈衣,外套橄欖球護甲,由劉中堂開車向長島方向開去。李孝賢也提出過想和安良一起出去,可是遭到大家的反對,因為她現在也是惹事的苗頭,她上街的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子彈,所以李孝賢被安排和扣扣在家看門口。
安良這一次出去很順利,幾個小時後他就回來了。李孝賢見到安良回來很開心,關心地問剛才沒有危險,安良對這種關心非常受用,他飛快地脫下全身護甲,精神處於亢奮狀態,叫上李孝賢到附近酒吧喝酒。因為安婧是修女不能喝酒,氣得在家裡乾瞪眼。
李孝賢出來後卻沒有跟著安良走,她說帶安良去個自己喜歡的地方,於是兩人從車庫裡拉出越野摩托車到街上撒野。
李孝賢從背後抱著安良,飛奔在清冷閃爍的城市裡,摩托車的兩旁閃過一片飛舞著七彩光線的橫幅。她的眼神很銳利,在這樣的高速飛馳下依然可以看清街上每一個細節,看到同性戀者在街上擁吻,手上握著幾支垂下頭的玫瑰;失意的醉鬼橫躺在垃圾桶旁,他的中指上套著一隻很顯眼的大戒指;名貴的房車經過身邊,裡面開車的男人在用粗俗下流的髒話痛罵女人……可是她也可以選擇看不見,她在想安良說過的話,人活著的意義就是在上帝給的答案中作出選擇。
從威廉斯堡大鐵橋越過東河,橋下是布魯克林的威廉斯堡街區,這裡是嘻皮士的新聚集點,雖然名氣和檔次不如河對面的蘇豪區,可是以半夜十二點街頭的喧鬧程度來說,和蘇豪區相比毫不遜色。
他們到了一個重金屬風味的泰國餐廳,看到裡裡外外都擠滿人,早就沒有位子讓他們坐下,李孝賢擠進櫃檯點了兩杯雞尾酒,拿著杯子走出來,和安良慢慢走向東河邊。他們在深夜的大街上,安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自己經歷過的風水故事,兩個人的影子越走越近,直到站在漆黑的東河邊,坐在河邊的草地上一起看著天幕上的繁星。
其實這是一種違法行為,在紐約禁止在公共地方喝酒,不過這個時候做些有點犯罪感的事情會讓人更愉快。
“哇,真衝,我沒喝過這種酒,你很會點呀。”安良舉起手上的長杯,杯裡是淡紅色的酒,杯子下層泡著薄荷葉,中層是青檸檬,上層是冰塊,杯子裡斜插著一支吸管,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這叫Mohito,我很喜歡喝。”李孝賢也舉起手裡的杯子,在星光下看了看。她的杯子裡放著同樣的調料,可是酒的顏色卻是深綠色,看起來更有冷感:“琴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