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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翹起的一角往反方向按壓。
還好郵件的包裝沒拆，影響不到裡面的紙張。
她視線在他辦公桌上搜尋，看見筆筒裡的手工刀，眼睛一亮：&ldo;我可以用嗎？&rdo;
梁遇臣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得到允許，舒雲道聲&ldo;多謝&rdo;，拿了刀，把外面的包裝給拆掉，取出裡面的紙張，這才重新遞到他手上，笑容燦爛，&ldo;這回總可以了吧？&rdo;
梁遇臣視線從她臉上移走，隨口問：&ldo;是什麼方面的檔案？&rdo;
這話問住她了，舒雲卡殼：&ldo;……我沒來得及問。&rdo;
&ldo;下次接手前記得問一下。對任何人都是。&rdo;
她點頭：&ldo;嗯！&rdo;
見他翻開檔案開始瀏覽內容，舒雲鬆口氣。
她站在桌邊等，終於有心思去悄悄打量他。
今晚的梁遇臣總感覺有哪裡不一樣，燈下的他輪廓偏暗，上眼瞼薄薄一道褶，優越的骨相使他有一種深邃的成熟感。
或許是剛剛吵完架的原因，他看起來比平常更難以捉摸。
梁遇臣閱讀速度很快，翻頁時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喜歡在白紙上摩挲。
最後，他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把檔案遞還給她。
&ldo;明天去天星的時候交給他們總監。&rdo;
&ldo;噢，好。&rdo;舒雲接過。
&ldo;知道總監是哪一個？&rdo;梁遇臣看她。
&ldo;當然知道。就是今天帶我們上樓的曹總監嘛。&rdo;舒雲看他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忍不住說，&ldo;……就算不知道，我可以問呀。&rdo;
梁遇臣聽見她不服氣的聲音，沒說什麼，拿了煙盒走去窗邊。
他敲出根煙：&ldo;行了。回去吧。&rdo;
舒雲把檔案放進書包，她目光跟著他，看他的背影再次溶進夜色，面容也恢復到最開始的冷淡與平靜。
&ldo;還有事？&rdo;梁遇臣察覺她的目光。
舒雲搖搖頭，她正準備走了，但又莫名停住腳步：&ldo;那個……您吃晚飯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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