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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抬腳往那邊走——迎面遇上了出來找球的唐流。
瞧見他清秀白皙的臉龐,唐流面上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吹了聲口哨,“小兔子。”
林理也認出了唐流,知道他說的是那天的蛋糕,抬手將籃球還給他。
“謝了。”唐流挑眉衝他笑,“江熾也在,要進去打個招呼嗎?”
林理搖頭,攤開蹭有顏料的掌心,“我在旁邊上課。”
唐流不再說什麼,抱著籃球進去了。
林理站在門口沒動,對著球場中央看了片刻。
江熾穿著短袖和短褲,側對他從籃筐下方躍起,長臂一伸往框中投球。風吹得他的上衣鼓起來,衣襬在流動的風速中向上翻卷,露出一截漂亮緊實的側腰來。
耀眼的日光斜落在他腰間,讓林理逐漸有些看不真切,忍不住輕輕眯起眼睛來。
踩著籃球破框的聲音,江熾雙腳落回地面,有人搶過球跑向對面籃筐,江熾轉身從後方追上去。林理轉身走回草坪,俯身在袋子裡摸了只炭筆,給畫板換上新的空白畫紙,拎起畫板往球場大門走。
進門就有階梯式的水泥看臺,林理挨著門邊坐在第一排,握著炭筆在畫紙上勾出線條。
江熾的進球率很高,林理一直盯著他的投籃動作。大約二十分鐘後,江熾將到手的球拋給了唐流。
林理低頭在畫上填充細節,再抬起頭時,球場中已經找不到江熾的蹤影。幾張陌生面孔在籃筐下搶球,唐流高高跳起要單手扣籃,斜刺裡伸出另一隻更高的手,將他手中的球重重拍向對面。
籃球旋轉著衝破流動的空氣,對準林理的臉疾速砸過來——眼前如飛鳥般掠過一片陰影,一隻寬大修長的手掌橫在他臉前,在林理神色怔忪甚至來不及眨眼時,替他擋掉了砸過來的籃球。
籃球被那隻手從半空裡推出,下一秒,江熾放下手來長腿一跨,單腳踩著他上方的臺階,俯身靠近他落下陰影的臉龐,眉眼不善地審視他問:“你來這裡幹嘛?”
林理終於反應過來,從陰影裡抬眸,神色誠懇地道完謝,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風景寫生。”
江熾面上微頓,稍稍收斂外溢的情緒,撩高眼皮朝門外掃一眼:“寫生寫到籃球場來了?”
說完後不等他回答,又伸長一根手指,冷臉在畫紙上點了點,聲線平直不帶起伏:“這是風景?”
畫上人從風中躍起投籃,髮絲被風吹得微亂輕揚,側臉輪廓英挺而鋒利。他和江熾一樣穿短袖短褲,褲子側邊畫有相同的logo。
其他人都好好地坐草坪裡,唯獨他悄悄摸進球場來。此時謊言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揭穿,江熾等著看他慌張又侷促的模樣。
“我的作業已經提前畫完了。”林理被揭穿也不慌,一臉抱怨地對上他黑眸,“剛才我坐在草坪裡,是你們的球先飛出來,差點砸壞我的畫。”
江熾:“……”
林理生了雙秋水瀲灩的桃花眼,此刻即便是在說抱怨的話,望過來的眼眸卻好似盛著一灣水,有淺淺的漣漪從水中央盪開,江熾避開他的眼睛,轉而指著畫中人眯眸問:“你畫我之前,有徵求過我同意?”
林理眼底情緒一滯,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