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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臥吉達妮的女性哭得梨花帶雨。「阿卜杜勒,我不是故意的!」她說:「我……我害怕我的丈夫……!」
她只換來一片鬨笑:「等你的老癩皮狗用金子換來我們的滿意後, 再輪到你挨鞭子!」
這可真有點難度, 哪怕是姜媛也不能一打八。視線不好, 她看得不清晰,儘管判斷有幾個人只是花架子,但不能確定具體情況。何況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多了,刀劍不長眼,窄巷子裡混戰於她無益。這時候報官也是來不及的,這事肯定有預謀,旁邊連個能阻止的人都沒有。但她總不能丟下阿卜杜勒就走。幸而和阿巴爾一起的日子裡她學會了不少陰謀詭計。
她隨手砍了把棕櫚樹下部的老葉子,將它們湊在火把上點燃。葉柄很長,足夠她有時間將它拴在小騾子的尾巴上。她將尾巴拎起來,讓葉子可以充分燃燒又不碰到騾子尾巴,然後牽著它走到巷子口,和裡面的人打了聲招呼。
「打擾一下,諸位,阿卜杜勒·阿德南的金幣送到了。」
姜媛顯然不是他們預期中的人,裡面的人朝她望了一眼。「你是誰?加薩尼呢?」隨即他們的視線落在她手中那醒目的騾子尾巴上。「你他媽的是什麼人?」
姜媛平靜地說:「我是賈南·阿德南。」巷子中稍微有了一陣騷亂,除了阿卜杜勒的呻/吟外,就連臥吉達妮也驚詫地朝她望了一眼。火光正好映在她臉上,姜媛快速地瞟了一眼。隨即她有點無語,這個女人是挺漂亮的。……但怎麼說呢,也許只有女性才能第一眼就發現,她臉上完全是一副綠茶婊的神情。
這事兒可能比她想像的還要荒謬。但裡面的人確實馬上就確認了她的身份。「阿德南那老頭的義子?」那聲音帶上了深深的懷疑。「別想蒙人,他的護衛加薩尼已經回去取錢了,你不是加薩尼!你是誰?賈南·阿德南還遠在塔伊夫!」
「很可惜我就在這裡。」棕櫚樹的葉子是燒得慢,但也不是那麼慢。時間有限,姜媛速戰速決。「放我的兄長出來,無論他做了什麼,都不是你們將他按在巷子裡毆打的理由。」她說:「要不,我就讓我的騾子進去和你們好好談談。」
巷子是死衚衕。十個人堵在裡面,儘管這是頭小騾子,仍然是會發狂的畜牲。這可憐的小坐騎已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尾巴在姜媛手下拼命擺動著,要掙脫束縛。要不是姜媛以堅定的姿態拉著它的韁繩,傳達她的意志,它已經瀕臨發狂的邊緣了。
裡面的人負隅頑抗,同時也暴露了更多情報:「你是阿德南的義子,竟敢公然謀殺你的義兄,謀奪財產!」
姜媛笑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他是我的義兄。」
「當然,沒有血緣關係總是很難令人相信的一環。為了讓人信服,恐怕那個叫加薩尼的傢伙我也不得不扭送官府,讓亞歷山大港的總督來昭雪我的冤情。」她背著光,能將裡面所有人慌張的神情一覽無遺。這招是她從阿巴爾身上學來的。「你們這招美人計騙了他多少錢?要是不想死在這兒,就得分我一半。否則,我不介意去報官,將那筆贖金當物證呈堂,說我的兄長被你們誤殺在這兒。而我在為他報仇後,就只能滿懷悲痛地從我的義父手下獲得這份遺產。」她問:「阿卜杜勒,他們要了你多少贖金?」
「八百金幣!」阿卜杜勒氣喘吁吁地尖叫起來:「是你謀殺我!賈南!是你謀殺我!你什麼時候到這兒的?你潛伏了多久?臥吉達妮是你的陰謀?你個賤人!別忘了你的秘密還握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動手——」顯然他認出了她。姜媛聳了聳肩:「很遺憾,你們看到了,我的義兄和我一向感情不好。你們最好馬上把他送過來。」她拽了拽騾子尾巴:「看在這頭騾子的份上。」
氣氛一時陷入僵持,領頭的人罵了一聲,但只得服從。他們開始交換俘虜:「把他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