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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赫斯特先生或委員會里的某些人,並問明白他們是否允許我把他們作為證明人提出來。她一口答應充當這件事情的協調人。第二天,她向布羅克赫斯特先生提出了這件事,而他說必須寫信通知裡德太太,因為她是我的當然監護人。結果便向那位太太發了封簡函。她回信說,一切悉聽尊便,她已久不干預我的事務了。這封信函在委員會里傳閱,並經過了在我看來是極其今人厭煩的拖延後,我終於得到了正式許可,在可能情況下改善自己的處境。附帶還保證,由於我在羅沃德當教師和當學生時,一向表現很好,為此即將為我提供一份由學校督導簽字的品格和能力證明書。
大約一週以後,我收到了這份證明,抄寄了一份給費爾法克斯太太,並得到了那位太太的回覆,說是對我感到滿意,並定於兩週後我去那位太太家擔任家庭教師。
現在我忙於作準備了。兩週時間一晃而過。我的衣裝不多,只是夠穿罷了。最後一天也完全夠我整理箱子——還是八年前從蓋茨黑德帶來的那一隻。
箱子已用繩子捆好,貼上了標籤。半小時之後有腳伕來把它取走,送往洛頓,我自己則第二天一早要趕到那裡去等公共馬車。我刷好了我的黑呢旅行裝,備好帽子、手套和皮手筒,把所有的抽屜翻了一遍,免得丟下什麼東西。此刻,我已無事可做,便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但我做不到,儘管我已奔忙了一整天,卻一刻也無法休息,我太興奮了。我生活的一個階段今晚就要結束,明天將開始一個新的階段。在兩者的間隙,我難以入睡,我必須滿腔熱情地觀看這變化的完成。
“小姐,”一個在門廳碰到我的僕人說。這會兒我正像一個不安的幽靈似地在那裡徘徊,“樓下有個人要見你。”
“準是腳伕,”我想,問也沒問一聲就奔下了樓去。我正經過半開著的後客廳,也就是教師休息室,向廚房走去,有人卻從裡面跑了出來。“準是她!——在哪兒我都認得出她來!”那人攔住我,一把抓過我的手叫道。
我定睛一看,見是一個少婦,穿戴得像一個衣著講究的僕人,一付已婚婦女模樣,卻不失年輕漂亮,頭髮和眸子烏黑,臉色紅潤。
“瞧,是誰來了?”她回話的嗓音和笑容我似曾相識,“我想你沒有把我完全忘記吧,簡小姐?”
頃刻之間我便喜不自禁地擁抱她,吻她了。“貝茜!貝茜!貝茜!”我光這麼叫著,而她聽了又是笑又是哭,兩人都進了後客廳。壁爐旁邊站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傢伙,穿著花格呢外衣和褲子。
“那是我的兒子,”貝茜立刻說。
“這麼說,你結婚了,貝茜?”
“是呀,己經快五年了,嫁給了馬車伕羅伯特·利文,除了站在那兒的鮑比,我還有一個小女孩,我把她的教名取作簡。”
“你不住在蓋茨黑德了?”
“我住在門房裡,原來那個看門的走了。”
“噢,他們都過得怎麼樣?把他們的事情統統都告訴我,貝茜。不過先坐下來,還有鮑比,過來坐在我的膝頭上好嗎?”但鮑比還是喜歡側著身子挨近他媽媽。
“你長得那麼高了,簡小姐,而又沒有發胖,”利文太太繼續說。“我猜想學校裡沒有把你照看得太好吧,裡德小姐要比你高得多呢。而喬治亞娜小姐有你兩個人那麼闊。”
“喬治亞娜想來很漂亮吧,貝茜?”
“很漂亮。去年冬天她同媽媽上了倫敦,在那兒人見人愛,一個年輕勳爵愛上了她,但勳爵的親戚反對這門親事,而——你認為怎麼樣——他和喬治亞娜小姐決定私奔,於是讓人發現了,受到了阻止。發現他們的正是裡德小姐,我想她是出於妒嫉,如今她們姐妹倆像貓和狗一樣不合,老是吵架。”
“那麼,約翰·裡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