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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眉忙追問:「你們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
「幾個月了,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的。」薄淨洵面不改色,把早就準備好的答案一一對應。
「那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呢,你也太衝動了。」鍾眉重重地嘆氣,複雜的情緒堵在她的心口。
如果在女兒和這個女孩子認識的時候,她能知道這個訊息,起碼還可以瞭解一下這個女孩子的身份。現在女兒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還能說什麼好。
做一個最壞的假設,即使對方真的跟那個人有關,婚已經結了,她難道要開口要女兒離婚麼?
說到底,當年的事情是上一輩人的糾葛。
薄淨洵莞爾,摟住鍾眉的肩膀,本就溫和下來的語氣多了一絲熱戀中略帶甜膩的味道:「媽,我知道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有錯。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感情是控制不住的,那個時候就特別想跟她結婚……」
「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鍾眉再一看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心情更複雜了。
「好了,是我錯了。」薄淨洵溫聲一笑,「改天有時間,我把她帶來,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衛以牧那麼溫文有禮的人,恐怕很少有人會不喜歡。
畢竟初見時那樣直接且不純的目的,她都因為衛以牧討喜的姿態而沒有產生反感,甚至還做了交易。
鍾眉看著她鮮少溫柔下來的神情,五味雜陳的情緒似乎被安撫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那我去做飯,你最近工作忙都很少過來,給你補補身體。」
「好。」薄淨洵微彎唇角。
鍾眉起身往廚房走去,走到客廳又忍不住回頭,又疼惜又埋怨地說道:「你啊你……之前給你介紹的人,你一個都不願意見,一段時間沒過來,倒是自己著急忙慌把證領了。」說著就搖了搖頭,轉身進廚房去了。
薄淨洵輕聲笑,唇角慢慢收了笑意,眉眼間的柔和頃刻間不再。
她眼前似乎又浮現了多年前的畫面。
父親頹喪著臉,低低地呢喃著「她不愛我」的畫面。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有過這樣貌合神離的婚姻,為什麼鍾眉還那麼操心她的終身大事。
獨身,難道不比這樣的婚姻要好麼。
鍾眉惦記著衛以牧的身份,一時間不願意深想,薄淨洵又有意扯開話題,以至於晚飯吃得與往時一樣和諧。
只是忽然在母女兩人之間多出了這麼一件事,總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心裡,達不到難受得必須要拔出的程度,可又確實若有似無地橫在心間。
從鍾眉那邊離開以後,薄淨洵乘坐地鐵到衛以牧小區附近。
她的家庭條件還算富足,父親薄文山生前是生意人,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產。大學剛畢業時鐘眉就督促她買車代步,她花了父親留下的錢買了車,也開了一段日子,但因為走上配音職業的前期入不敷出,連平時的生活費都要另外謀取,又實在不願意繼續花父親留下的「老本」,便極少開車了。
那輛代步工具現在停在衛以牧家的車庫裡,長久的習慣讓她沒有急事不會開車出門。
踩著鋪了一地的月光,薄淨洵進了家門上樓,意外的是書房竟然有光亮透出。
衛以牧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翻著工作檔案,微低著頭,長發飄落幾縷,薄金邊眼鏡下的眼眸少了幾分柔潤,多了些精明銳利。
方墨站在沙發旁,默聲等著她的吩咐。
薄淨洵腳步頓了頓,還是走向書房,輕輕敲了敲門。
方墨聞聲,面向她的方向微微欠身:「夫人好。」
薄淨洵一邊走進去,一邊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
衛以牧交代的是不管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