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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錯。他們互相依賴著,審問萊茵克爾的事情,竟然就此一拖再拖下來。
當議會元老院和溫溫兒元首問起審訊進展時,兩個主審官只好說語言不通,難有突破,正在緊張進行中。後來,哲學家哲別想出了一個法子,他從哲學院裡派了兩名元老,分別在語言學和文學領域的權威,在地牢裡,點著明晃晃的油燭,每天對著萊茵克爾,大聲朗讀他們的詩歌,和著名的關於民主國家及民生未來的哲學書籍,並把詩集和哲學專著隔著粗大的鐵欄,遞進牢裡讓萊茵克爾看。
這一招似乎很見效。萊茵克爾一下子安靜下來,專注的閱讀那些大部頭的書籍,而且津津有味地聆聽元老教師的投入的朗誦,時不時還隨著吟哦起來,鸚鵡學舌,倒像不像的。
議會元老院秘書章也不禁對哲別的主意鼓掌稱賀。他們古老而偉大的民族的詩歌文學,竟然能夠感動天外妖魔。凡是有思想的生物,還有什麼不能進行教化和感化的呢?章也在學院裡和哲別常常爭論,而且多數時候處於下風,但是從不服輸。但是這次,章也完全佩服了。他拍起手,發出嘿嘿的尖溜溜的聲音。
審訊一事,章也和哲別稟明元首,也就暫時放下來。他們等著萊茵克爾學會畢喜語言,能夠說畢喜話的時候,再坐堂聽審不遲。
地牢寬敞而乾淨,點有明亮的油燭,也不覺得黑暗。萊茵克爾沉入了語言的研究當中,甚至廢寢忘食。他不明白畢喜人何以給他這麼好的學習和掌握畢喜語言的機會,竟然派了兩個學高望重的學者來專門教他。一直沒有加和正夫上校他們的訊息,萊茵克爾想,也許,上校等人關押在另一處地方,不讓他們彼此之間通氣,以防探知畢喜人的防務秘密,甚至共謀逃匿。
既然這樣,豈能浪費大好的時光呢。萊茵克爾平靜下來,潛心學習。他不停的聽,模仿著說話,但是,他從來沒有對主審官或者講讀教師說什麼話。思維敏捷富於創見的頭腦總是容易出現紕漏,萊茵克爾深知。他怕自己表達錯誤,一不小心掉了腦袋,只有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後,他才會痛快陳詞。萊茵克爾在等待著淋漓酣暢地說話的那一天。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萊茵克爾按照習慣,沿著牢牆慢步跑了幾十圈,又開始讀起書來。他已經明白,畢喜人使用的是八進位制,因此,對於書中常常提到的一些數字,他都必須換算成十進位制,再仔細領會。數學天才萊茵克爾,一向堅持認為數字或者數學,比語言或者文字,包含著更準確更值得相信的資訊。
讀完兩頁,他感到口渴。萊茵克爾覺得這個晚上有點奇怪。獄卒在拿走食盤之後,沒有象往常一樣,在門外邊的小凳上給他放上一杯水。
是的,沒有水。往日,水都是裝在一個細長光滑的陶瓷杯中。瓷杯是淺褐色的,帶著迷人的光澤,象一件高貴的藝術品。萊茵克爾認為,那比中國科學院的魯克院士送給自己的一套仿宋鈞瓷還要瑩潤如玉。海棠紅、玫瑰紫,萊茵克爾都見過了,獨獨還沒有見過這種顯得古樸悠久的顏色。他不知道該給它取一個什麼樣典雅的名字,在他掌握的所有語言當中,他認為只有魯克院士的漢語,才能夠取出一個華貴典雅的名字來。
為此,他偷偷藏起了幾隻水杯。獄卒竟然沒有去細細過問。
獄卒和他見過的畢喜人比較起來,萊茵克爾認為是比較年輕的,而且是個和善的人。他對萊茵克爾顯然充滿了好奇之心,卻從來沒有****擾過他,也沒有大聲地呵斥過。
在獄卒看來,萊茵克爾是令人敬畏的魔怪。尤其,獄卒對天外妖魔喜愛畢喜人的物件,表示出強烈的好奇心,而產生了親切感。
講讀教師這天走的很早,萊茵克爾多看了一會兒書,看得頭暈腦脹。“人呢?到哪兒去了。”他低低的說,試著把每個字翻譯成畢喜語。除了悄悄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