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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是畏罪自殺,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證明我的清白了!”
美善厲聲道:“戚傑,你敗壞娘娘名聲,與雍王妃幹出如此勾當。還不自裁欲等待何時?”
“不要,傑哥,求你。王爺還沒有回來,你不能死。等王爺回來,他一定會相信我們兩個是清白的!”白雲暖哀哀地看著戚傑。戚傑猶疑了一下,皇帝已經命太監上前奪了他手中匕首。
皇帝看著肖德妃道:“德妃,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置吧?”
肖德妃陰沉地看著白雲暖,“王妃與羽林郎在海棠苑內私通,這事傳出去有損皇上和雍王的聲譽。所以,海棠苑內所有宮人全部杖斃!”
白雲暖打了個激靈,怎麼因為她一人,就連累了那麼多宮人嗎?可是她如今自身難保,又有什麼能力去挽救他人?只是,想著肖德妃不知會如何處置她。只聽肖德妃道:“皇上,易辰這孩子千好萬好,但白雲暖是他的軟肋和命門,皇上是知道的,所以只恐易辰回來了受不得她的眼淚又會被她耍得團團轉。可是王妃與人私通,茲事體大,不能不嚴厲處置,為了易辰的聲譽,還請皇上裁奪。”
皇上點頭,但看了白雲暖一眼,仍舊道:“只是,雍王妃身懷有孕……”
“誰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皇室血統焉能混淆?”
皇上於是下了狠心,道:“賜兩杯毒酒吧!”
白雲暖一下癱軟在地。
皇帝和肖德妃意興闌珊地離去了,偌大的海棠苑傳來宮人被杖打的哀嚎聲,淒涼而殘忍。白雲暖捂了自己的耳朵,終於忍不住淚水滾淌。
殿內,戚傑依舊跪著,鍾離雪拿了地上的衣裳給他穿上,她面無表情,機械道:“傑,對不起……”
“你該向王妃說對不起。”
鍾離雪一顫,她對上了戚傑寒如利刃的目光,這目光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那目光是如此陌生,還帶了一抹恨意,這是她從未在戚傑的眼睛裡看見過的。她的傑將軍一向對她忠心耿耿。
“我只想問你,今晚是個意外,還是蓄謀?”
原來傑將軍認為她是有意陷害白雲暖,不,不是的,今晚只是巧合,她不是故意的。事已至此,她也難過極了,可是她無能為力,她必須撇清自己,保全自己,因為她的復仇計劃才剛剛開始。
“狡兔死,走狗烹,傑死是應該的,而且絕無怨言,可是王妃是無辜的。”傑將軍說著,向著癱坐地上的白雲暖投過來一抹憐惜而歉疚的目光。
白雲暖卻對周遭的一切已經置若罔聞,她孤零零坐在那裡,像被掏肝了五臟六腑般,一動也不動。
美善對戚傑冷冷道:“與王妃共赴黃泉,對於你來說不是求仁得仁了嗎?你又何必對娘娘再惡語相向呢?”
戚傑回頭鄙夷地看了美善一眼,道:“從今往後,娘娘身邊只有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娘娘除了我,還有她肚裡的孩子,傑,你在九泉之下要保佑娘娘。”
聽了美善的話,戚傑向著鍾離雪的肚子投過去輕描淡寫的一瞥,臉上卻沒有半點漣漪,他淡淡道:“娘娘,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就在這時,李泉已領著個小太監走了進來,太監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杯黑色的陰森森的毒酒。
“奉皇上旨意,送毒酒來了。”李泉對鍾離雪說道。
鍾離雪點頭,她癱軟著身子,被美善攙扶了起來,地上,戚傑已經穿戴整齊,又恢復他英俊筆挺的一面。
鍾離雪不忍再看他,也沒有再看白雲暖,只是對李泉點了點頭,便扶著美善的手,虛軟著步子走了出去,一到門外,便淚如雨下,她親手送了蘭嶼國最後一個勇士上黃泉路了。
殿內,李泉尖細著嗓音對白雲暖道:“王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