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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布的菜。
玳爍看著心中一暖,這算是這幾天裡她第一次放下心結吧。
吃罷午食,秦阮昕閒閒坐著,瞥到玳爍身後的錦木盒子裡的黑玉瑪瑙簫,說道:“你今天倒像是有備而來的。”
秦阮昕一直未習慣這宮裡的規矩,對玳爍也是“你我”的稱呼,玳爍卻好像習以為常,跟秦阮昕也很少有什麼官宦之語,想必從前和雲姒兒確實是親密得很。
“去園中走走,我吹一曲給你聽可好?”玳爍依舊是寵溺的嗓子。
“好,正好想去屋外透透氣。”秦阮昕終於不再鬥嘴拒絕,笑笑,起了身。
如今雖剛剛入夏,天氣卻好得很,秦阮昕穿了件清涼的水藍色衣裳,顏色青嫩,與這園中的鶯鶯草草倒是極配。
池裡已是滿池的蓮葉,青青綠綠得晃了眼簾。蓮花雖是零零散散的,卻也是顧盼生姿,甚是好看,秦阮昕淺笑一絲,多看了幾眼。
走了幾步,坐到池邊的亭子裡,那悠揚的簫聲便是這時響起的。
秦阮昕一直覺得像玳爍這樣胸懷天下,心思縝密的人,是不屑於這些風花雪月的物事的。只是今日玳爍這一曲《賦詩吟》卻是吹得悠悠轉轉,動人心絃。
一曲罷了,秦阮昕笑道:“《賦詩吟》?綿綿轉轉的,怕是情詩吟吧。”雖是笑話,但秦阮昕臉上的讚賞之色,玳爍是看的清的,微微一笑,緩緩吟道:
“倩影觥籌錯,
春花秋月諾。
去年今日景,
應比此時愁。
曲終情未過,
賦詩字字默。
纖羅不起舞,
簫聲何處落?”
纖羅不起舞,簫聲何處落?玳爍的情意字字聽來,她不是不懂,可是簫聲已起,纖羅卻不再。
雲姒兒,她斂了多少寵愛,去年今日,春花秋月,良辰美景,郎情妾意,羨煞多少人。
這樣的情分,連我,都是有些羨慕的。
玳爍走到亭子一角,秦阮昕才注意到那裡有一條細細的白絲線。
玳爍一拉,便只聽著一陣悉簌簌的響聲,八角亭內,散開來好幾幅畫。想是早就綁好的,玳爍倒真是費心。
那畫卷散開來,圍著秦阮昕,好一陣的清墨香氣。每幅畫中都有一個美豔女子,清眸顧盼流離,身姿清麗婉轉,畫的是雲姒兒。
各形各色的雲姒兒,月下靜立,玉手捻棋,亭中撫琴……
“知道你一向喜歡賞畫,不知道我這畫工入不入得了你的眼。”玳爍接著說道。“這幅畫得是我們第一次下棋,你說弈逢對手,以致步步心思縝密,一盤棋竟下了一整天。這一幅是我們合奏《鴛鴦鳴》,我吹得甚是賣力,你卻說《鴛鴦鳴》的曲子還是適合笛子來奏。這一幅名《月下笙簫》,也是這日,你終於願讓我給你簪花……”
玳爍的聲音悠悠得說道,秦阮昕的心似乎在晃悠著。
這畫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是這個身體從前的回憶,這畫中女子的一顰一笑,都活生生地展現在秦阮昕面前。這幾幅畫,每一幅都觸人心絃。
秦阮昕緩緩看著,停在了最後一幅畫上。
漫天的桃花飛舞,滿枝的嬌豔春色,竟抵不得畫中女子的翩翩起舞。一彎黛眉,一雙清眸,一片朱唇,佔盡了萬般光彩。
這樣清高畫質遠清雅的神情,是自己沒有的,是雲姒兒獨有的。
“這是我們初識,那時的你……”
“真美。”秦阮昕很誠心地說道。這麼清麗動人的可人兒,是誰都要動心的吧。
“如此,姒兒為這些畫題詩可好。”
“別的畫罷了,這幅畫我倒是有一句詩詞。”秦阮昕看著這幅畫,漫天花海入不了女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