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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魑魅獸。
不悔飛快的把還在滴血的右手包了起來,撩開衣擺拽下了一直懸在腰上的佩劍「雲息」。
透明的劍鞘在不悔舉劍的一瞬間便飛了出去,直直的逼向魑魅獸。
打鬥開始的毫無預兆。
雲息出鞘後,銀色的劍光陡然大盛,瞬間穿透壓的密密實實的葉子,猶如極光。
不悔左手執劍,目光沉著堅定。
那劍法是練過千百遍的,打起來熟稔非常,絲毫不拖泥帶水。
若非不悔此刻的表情過於嚴肅了,單看他的身姿其實是十分瀟灑的。
劍法如心,每個人的劍招都或多或少透著仗劍人的心性。
宋離的劍法極簡,乍一看之下似乎平平無奇,但若要與他對劍,過招中才能窺見其中之精妙。
凡是皆從簡中來,往往最樸實的東西才是最能致勝的,而宋離恰恰是利用的這一點。可他雖然劍術超群,但招式間總是透著數不盡的漠然。
不懂他的人覺得那是高人獨有的氣質,但不悔每每瞧見了,只是從心底裡生出幾分寒涼。那劍太過淒絕,那人太過孤寂。
不悔的劍又不同了。
他喜歡將每個招式都發揮到極致,劍鋒剛勁有力,轉折有稜有角。不柔媚,亦不圓滑。哪怕他已經將身體放到最軟最輕,那無骨般輾轉間仍是隨性肆意。
不悔一腳踢中魑魅獸的肩膀,無意外被它一身堅硬的外殼彈回。
少年在半空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再次揮劍而起,劍勢凜然透著無邊鋒芒,一劍斬去如有劈山開路之勢。深谷中登時風起,葉片搖動簌簌,帶起一截衣角。
只見那銀色劍光如海中蛟龍披著月光扶搖而去,所及之處宛若掀起滔天巨浪。蛟龍過後,風捲雲殘,唯有浪花兜面而來,澆的魑魅獸一個趔趄。
正是天眼劍法第五式——川浪不休。
不悔不過十六,已然將天眼劍法運用至淋漓之地,其間刻苦可想而知。
不悔趁勢而起,無形的劍氣驟然散去,只在天地間餘下一抹浮光,似是月落清輝。
那月並不是滿月,那風也漸漸平息。
天眼劍法第七式——殘月曉風。
這招不悔用的並不很順,許是當初練劍時,師尊手把手帶他反覆練了兩次遺落的心猿意馬。許是自己不到師尊境界,學不會他那劍下蒼涼。
有的只有少年躊躇,為情、為愛。
劍抵在魑魅獸乾瘦的脖頸間,微微用力,劍氣劃破面板,流出黑色血液。
不悔反手執過刀柄,用力一下砸在魑魅獸的後腦。
魑魅獸從嗓子眼發出一聲嘶吼,掙扎著倒地。
不悔扶著劍,有些站不穩。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被魑魅獸抓的左一處痕、又一處傷口,最嚴重的在後腰上,稍微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方才打鬥間,他竟毫無知覺。
不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做到了,為了師尊。
現在,只要把標記打進魑魅獸的身體,一切就大功告成。
標記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每個人的都不一樣,淬在箭頭上,只要按進野獸的身體裡,便像是認主一般,無論之後再有什麼人插箭,它都只認第一個人。
不悔又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
魑魅獸全身銅皮鐵骨,唯有脖頸左側和後心兩處軟肋。只要把箭插|入後心,便能將標記打入。
他有些興奮,興奮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今天過後,全天下人都會知道寧不悔的名字。知道他是天眼宗出身,知道他是伏伽真人宋離的徒弟。他會和宋離緊緊地聯絡在一起,以這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