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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多想，便又手忙腳亂地翻著書。
何徵笑道：&ldo;可不是麼，若得了個宜室宜家的丫頭，不定要便宜哪家。趕緊換一個。&rdo;
何夫人見何徵慫恿著何循，便對何徵正色道：&ldo;這不是鬧著玩的事，你趕緊領著循小郎去前頭。不然等你們父親回來了，看他如何教訓你。&rdo;
何徵攤著手無奈地說道：&ldo;母親，循小郎不肯走，兒子也沒辦法。&rdo;
何夫人又聽屋子裡柳檀雲叫了一聲，於是忙又勸何循，見何循不走，又有人端了幾盆熱水到產房裡，忙對何徵說道：&ldo;罷了，循小郎不走就由著他，你趕緊走吧，你留這不合適。&rdo;
何徵答應著，聽見何循又在那邊讀&ldo;關關雎鳩&rdo;，心想這會子柳檀雲只要聽何循吱一聲就夠了，反倒是何循，若不叫他做點事，定要急死。轉而，又在心裡想著自己有何慕那會子是怎樣的，想著，便走開了。
何夫人待何徵走後，又要勸何循去歇息，忽地耿媽媽從產房出來，耿媽媽對何循說道：&ldo;少夫人要聽《春秋》。&rdo;
何循忙問：&ldo;哪一段？&rdo;問完了，見耿媽媽一頭霧水，忙說道：&ldo;知道了，我立時便背給她聽。&rdo;
耿媽媽見何循答應了，便忙又向房裡去。
何夫人忙道：&ldo;隔著窗子，她未必聽得真切，定是她這會子使性子呢，你莫理會她。&rdo;
何循急道：&ldo;雲妮使性子就是當真害怕了。母親，那《春秋》頭一句是什麼？&rdo;
何夫人見何循連《春秋》都忘了，便臉色淡淡地提點他一句，隨後才要再勸何循，就聽何循催促道：&ldo;母親趕緊替雲妮收拾一下，看她生了孩子能吃些什麼。&rdo;
何夫人聽何循交代她這事後便對著窗子背書，心裡微微有些牢騷，隨後又覺這會子柳檀雲能使性子自己不能，於是看著那手忙腳亂的兒子，便去交代廚房裡婆子媳婦去了。
屋子裡，柳檀雲隱隱約約聽到何循的聲音，果然心裡安定了許多，因知要省些力氣等著後頭用，於是便儘量平靜地躺著，待到隱約聽到三更的梆子聲後，便問身邊的耿媽媽：&ldo;循小郎呢？&rdo;
耿媽媽忙道：&ldo;姑爺還在呢，夫人也在外頭呢。&rdo;
柳檀雲聽說何夫人也在，不由地一笑，隨即隱約聽到一句聲嘶力竭的&ldo;君子之道費而隱&rdo;，心想何循怎又背到《中庸》上去了，忽地就覺身上痛的十分厲害，顧不得再想旁的，聽到身邊人叫她用力，便順著人聲用力。
如此，不過一盞茶功夫，柳檀雲便精疲力竭，臨睡去前，隱約聽到一聲小兒啼哭。
這邊廂柳檀雲睡去，那邊廂，聽到小兒哭聲，外頭的何夫人便趕著來看。
等了許久，才見產房的門開了，穆嬤嬤抱著個小孩兒出來，笑道：&ldo;恭賀夫人、少爺弄璋之喜。&rdo;說著，唯恐何循不會抱孩子，便將孩子遞到何夫人手上。
何夫人聽說是個男孩兒，心想阿彌陀佛，若是個女孩子，指不定何循兩口子將來要為這女孩兒的親事愁成什麼樣。
何循顫著手，在那小孩兒身上摸了一下，瞅了一眼，心裡微微有些失望，原本想著自家的孩子該是白白胖胖，跟何霞歌那毛猴子是不一樣的，沒成想這孩子在燈光下額頭上滿是絨毛，看著比何霞歌還像猴子。雖有些失望，但這失望跟心裡的歡喜比起來，便很是微不足道，忙連連嚥了兩口唾沫，啞著嗓子激動地問：&ldo;雲妮呢？&rdo;
何夫人聽到何循嗓子啞了，幾不可聞地從鼻子裡嘿了一聲，隨後
